他起身还要再跪,被蓝翎劝阻,事情既定,便和李延一前一后出了船舱。
等他们上了岸,蓝翎吩咐人撤了酒席,道,“这么辛苦的谋划,终于把郑元昌拉上了船,他人眼里,荥阳郑氏就不是中立,而是和我们一起了。多了这样大的筹码,肯定有更多的人和我们同一战线,公子怎么不高兴?”
元子攸并不答话,兀自吹着随身的一管玉笛,室内无风,轻薄的寒绢衣衫却如春日拂柳般飘扬而起,映着一室朦胧烛影。笛音初始婉转冷淡,只是一个回合,毫无预兆般爆发出蓬勃凛然的杀气,只闻细微的一声响声,翠绿色的玉笛被他内劲震得寸寸断裂,碾碎在脚下。
“公子好大的火气。”蓝翎俯身用随身的帕子把碎裂的笛子包起来,正色道,“只因那姓郑的没见识,不要命地一直盯着公子猛瞧,等成了事,奴婢一定剜了他的眼睛,给公子出气。”
元子攸却低头对她淡淡道,“我知道你想笑,干嘛藏着掖着,只管笑出声来。”
蓝翎忍地辛苦,却不敢当着他的面笑出来,只是低头一迭声道,“奴婢怎么敢。”
作者有话要说:
☆、二十七遇袭
二十七遇袭
年节将近的时候,尔朱浔和尔朱玥带着赫连瑾几人快马加鞭赶往秀荣川。为了撇下尔朱昭,特地走的窄道,马车行在蜿蜒崎岖的山路上,颠簸不断,不说下面驭车赶马的受罪,车里坐着的人也不好过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