身穿小黄袄的御猫在陈述白脚边蹭着,见他不理睬自己,喵喵两声跑开了。
一旁的冯连宽刚要上前唤醒殊丽,被陈述白拦下,“让她睡吧。”
说罢,转身走向湢浴。
冯连宽都替殊丽感到尴尬,使劲儿摇了摇头。
不知过了多久,内殿的折枝莲花纽青瓷炉内飘出沉香,缭绕在暖帐中,殊丽舒服地喟叹一声,从被子里蹬出一只脚,无意识地扭了扭,之后曲起膝盖夹住了衾被。
睡梦中,更是嫌鬟上的青玉簪子硌头,抬手拔掉丢在一旁。
沐浴过后的陈述白屏退冯连宽,身穿中衣站在床边,静静看着睡相娇憨的女子。这女子平日里惯会端着,戒备心不比他少,何时露出过这副无防备的模样。
视线从她的脸上移到楚腰,再到纤细匀称的腿,之后到戴着金铃铛的玉足,目光渐渐幽深,却没有少年的羞涩感,只是觉得这道风景靓丽养眼。
遽然,床上的女子有了动静,哼哼唧唧欲要醒来。
陈述白就那么看着她,看着她睁开眼迷迷糊糊地坐起身,看着她瞳孔骤缩,而后低头检查自己的衣裳。
一声谩笑溢出薄唇。
陈述白坐下时,殊丽刚好跪坐起来,额抵衾被,彻底清醒,“奴婢该死。”
“朕让你累到了?”
没理会她的无地自容,陈述白靠在床围上,懒懒睇过去,因着她跪在床上俯身,袒领下的那截抹胸低垂,露出可疑的弧度。
黑寂的凤眸微眯,陈述白移开视线,捻起滚落在床尾的青玉簪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