手电筒的白光直直照过去。玻璃之后的古卷与之前一般无二。云雾飘渺无定,小楼若隐若现,仙人乘风而归去,独留作画者怅然的愁思凝聚于笔尖。
光头松了一口气,不耐烦地说道:“我就说没什么……”
他未出口的话语卡在了喉咙里。
一双幽深如雾、如霜如雪的眸子轻轻投向了他。
隔着一层薄薄的玻璃,对方雪白的衣角几乎要飘飞出来,垂在他眼前。
一道清冷的、略带几分低哑的声音在空寂的博物馆中响起:“……现在是哪一年?”
……
深夜的博物馆里,一前一后响起了两道尖锐的惨叫声,声音之中无与伦比的惊骇与恐惧让听到的人都头皮发麻。
周围一片灯光刷地亮起,原本已经昏昏欲睡的保安摇摇头清醒过来,神色茫然地嘟囔了一句梦话,起身向着博物馆中走去,刚刚打开大门,就看见了两道昏迷不醒的人影。
他连忙拨打了报警电话。
——
第二天,一则新闻出现在地方台的晚间报道上,很快成为了这座小县城里难得的八卦头条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