竟然主动跟他说:“老李这几天都心神不宁的,还给小梅设了祭台呢。小梅在世的时候,他俩比亲爷孙还亲,想不到现在白发人送黑发人。小梅出事前,她还来找过老李呢。”
俞北平微微一惊,却没有追着问,转而换了个不让人警惕的话题:
“李教授好像有话要问我们,又顾虑着什么不大想说的样子。您知道他最近有什么心事吗?”
“还能有什么事儿?除了小梅的死,再没别的了。”
“这几天沙尘暴,你们二老也要注意身体,出门戴上防尘口罩。”
“真谢谢你了,小伙子。”
“哪里。”
俞北平果然是场面上的人物,交际套话的高手,不过聊了没几分钟,师母就被他骗得团团转,每一步都被动跟着他走了。可偏偏她还没察觉,一副相近很晚、恨不得掏心掏肺的样子。
汤子期恨铁不成钢。
不禁恶意地想:这家伙以后要退役了,去干传销倒是挺有前途的。
俞北平三两步从台阶下上来,在她面前站定:“你这是什么眼神啊?一脸鄙视的模样。”
汤子期没好气:“忽悠师母你挺拿手的啊。”
俞北平笑:“哪儿的话,我就是看她一个人浇花有点无聊,陪她解解闷儿。”
汤子期递给他一个眼神,嬉笑:“信你我是猪。”转身潇洒走了,快步回到客厅。
俞北平只好苦笑着跟过去。
李教授已经回来了,又和他们聊了会儿。不过彼此都瞧出对方的不坦诚,心不在焉,渐渐也没有敷衍的兴致。
捡了个适当的时机,俞北平站起来说:“时间不早了,我和子期还有事情,回见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