韦昔一个激灵,忙不迭喊着“稍等”、“别啊”,扑到门口就去开口,差点摔了个狗啃泥,还是季峰扶起他,拍了拍他肩膀给他点儿胆气,自己去开了门:“稀客啊。”
梁靳棠面无表情地踱步进来:“开得挺及时的。”
傻子都听得出他这话里的讽刺,季峰心宽,当没听见,低头轻嗽一声,回头招呼汤子期和陈珞:“你们棠哥来了,赶紧的,好茶上啊。”
韦昔一叠声,抢入了厨房。
就汤子期还像失了魂似的摊在沙发里。
梁靳棠对旁边都是冷着脸不大耐烦的模样,在她面前却很少发火,轻声细语地劝:“不就是一个男人?”
汤子期瞪他:“你管我?谁说我是为了他?”
梁靳棠乐了,心道,不为他你这副样子给谁看?
“别醉生梦死了,走,带你出去兜兜风。”
“不去!”她还犟呢。
“你以为还由得你?”梁靳棠二话不说,给她套了条外套就拎出了门。
两人往三环绕,开着开着就到了西郊山脚下,又兜了一圈开了回去。梁靳棠直接把车停在一家钢铁冶炼厂门口,过来给她开车门,催她下去:“别杵着了,下来走走,人都要发霉了。”
汤子期不情不愿地被他拖下来。
两人沿着街道走了段路,汤子期还是无精打采。梁靳棠侧头看她,头发乱糟糟的,像个鸟窝,看着还有些油腻。
他真是受不了了:“你有多久没洗过头了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