白一彦站在门口,直到她的背影完全消失,才缓缓地把门关上。
二黄雀
只有一个人的屋子,比刚才更加寂静。
“滴答、滴答、滴答”的声音也渐渐清晰起来。
白一彦在大厅里换了鞋,穿着长靴,慢慢踏过走廊,打开了洗手间的门。
气味一下子浓郁起来,漫开在走廊里,就是清河刚才闻到的味道。不过,不是铁锈味,而是——血的味道。
昏暗的浴室里,安静地只有血滴在地上的声音,顺着发黄的地砖缓缓淌到门口,流进了开槽的砖洞里。
一道道暗红的血迹,混着新鲜刚流出的,在地上斑斑驳驳。浴缸里的水也满了,被血液染出透明的浅红色。
他按下了灯的开光,狭小的空间一下子亮起来。原本昏迷着躺在地上的男人,也因为这刺眼的亮光而难受地睁开眼睛。
白一彦俯下-身,修长的手捏住了他的下巴,“醒了,睡得怎么样?”
他的手脚还被捆着,嘴上封了黑色的胶布,只能惊恐地睁着双眼睛,双脚死命在地上挣扎,想逃到角落里,只想离他远一点,仿佛眼前人不是一个风度翩翩的美少年,而是什么修罗恶鬼。
白一彦也不勉强,就任他一直缩到角落里,拍了一下手背垂在膝盖处,眉眼弯弯地笑着,似乎看着个任性的孩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