容哥儿、王子方、田文秀等齐齐换了坐骑,纵马又向前奔去。太阳下山时分,已到了太白山下。
容哥儿抬头看去,只觉满山积雪,一片皑白,晚照中映雪,泛现起一片彩霞色。
田文秀道:“太白积雪,为天下胜景之一,只可惜咱们此来,别有所谋,无暇仔细的欣赏太自景物了。”
赵天霄打量了一下四面山势,说道:“咱们要下马步行了。”
田文秀下马,说道:“这马要放在何处?”
赵天霄道:“卸下马鞍,任凭它们去吧。”
王子方、容哥儿依言下马,取下马鞍,放了健马。”
赵天霄取出一个图案,仔细瞧了一阵,道:“在下带路。”当光向前行去。
四人登上一坐峰顶,只见四面白雪覆盖,不见峰谷形势。
赵天霄流目四顾了一阵,向正南行去。
几人虽是有着一身武功,但因山道崎岖,积雪覆盖,行动之间,十分困难,四人都走的十分小心。足足耗去了一个时辰之久,才走一下山来。
这时,天色已经黑了下来,东方天际,捧出来一轮明月。
赵天霄似是早已有了准备,蹲下身子、从怀中摸出一幅图案,然后,拿出一支火折子,晃燃起来,在图案上瞧了一瞧,道:“诸位请随在我身后面行,亦步亦趋,紧紧追随。”
凝目思索了一阵,又道:“咱们要经过一段很危险的地方,那是一条捷径,白雪覆道,下临百丈深谷,如是一步失足,跌下山去,势必被摔得粉身碎骨。”
田文秀道:“如是不走这条险道,是否还有可通之路?”
赵天霄道:“那只好绕道百里,今夜三更只怕无法到达了。”田文秀道:“大会何时开始?”
赵天霄道:“为了促使一位前辈高人与会,故而定于今夜三更。”
田文秀道:“那是只有冒险越渡这一条险恶之路了。”
赵天霄道:“这条险径,大半天然,小部人工,加上太白山终年不化的积雪,构成了这。一道险恶之道。不过也并非毫无迹痕可寻,诸位只要能够紧随我步痕而行,那就不会遇上危险了。”
田文秀道:“不知那条险恶之路,一共有多少里长。”
“赵天霄道:“二里以上,四里之内。”
王子方道:“既是一定要走险道,那就劳赵堡主带路了。”
赵天霄道:“诸位清随我步痕而行,千万不可踏错。”举步向前行去。
王子方、容哥儿、田文秀鱼贯的随在众人身后而行。只见赵天霄低头面规,策步而行。群豪个个全神贯注前面一人的落足痕迹之上,也不知行向何处。
但觉寒气越来越强,似是已到了一座高峰之上。
此际明月照路,月光之下雪景,别有一番景象。
容哥儿抬头一看,只见自己正行在一道悬崖之上,下面深谷,亦为白雪履盖,月光下一片茫茫,也不知多深多远。突然间,听得一声轻音,王子方一脚踏空,全身向下沉去。容哥儿右手一探,抓住了王子方衣领。
其实王子方一脚踏空时,右手一把抓住了落脚的石块。
容哥儿微微向上一提,王子方跃起身子,重踏在落脚石上。
赵天霄道:“诸位小心了。”
白雪掩遮之下,群豪面对着死亡的险路,心中还未觉出什么。此刻王子方失足下坠,才使群豪警觉着目下的险恶处境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