忽然翻身跃下,大喝道:“我偏不点你穴道,你又怎样?”
任无心微微笑道:“前辈好容易才将在下逼入掌握之,如此轻轻放手,岂非失策?”
独臂之人怒喝一声,道:“你方才救我一次,老夫虽不承情,但也该饶你—次……”
任无心缓缓道:“前辈如此说话,在下却也不愿承情!”
独臂之人怒道:“谁要你承情?”
任无心含笑接口道:“前辈为何不想一想,方才前辈—足飞来,在下明明可以抵挡.为何不加以抵挡?”
独臂之人怔了一怔,道:“你做了亏心之事,自然心怯手软!”
任无心笑道:“在下若是心虚手软,不等前辈动手,早该束手就缚!”
独臂之人大喝道:“若非如此,难道你真的不怕死吗?”
任无心道:“蝼蚁尚且贪生,何况在下一身责任未了,怎会不怕死?”
独臂之人还未说话.任无心又已含笑接口道:“在下不曾出手抵挡,只因在下既不愿伤了前辈,也明知前辈不会伤了在下!”
独臂之人仰天狂笑道:“我恨不得将你这坏人名节的鼠辈撕成八块!你却说我不会伤你……”
他虽然故意仰天狂笑,但笑声却甚勉强。
任无心目光一转,缓缓道:“前辈虽在盛怒之下,也不愿伤我,只是为了两个原因。”
独臂之人道:“你且说说,是什么原因?”
任无心道:“前辈此刻未见田姑娘与任某同行,生怕田姑娘已落入任某朋友掌中,是以投鼠忌器,而前辈明明对田姑娘甚是关心,却又不愿让别人知道,是以才借题发挥,否则前辈眼见别人杀人都可不管,却又为何偏偏为了这些闲事而盛怒如此。”
他娓娓道来,端的是分析精微,入情入理。
但那独臂之人却大喝道:“胡说,第二个原因何在?”
任无心道:“前辈口中虽说在下胡言,心里却早已承认在下所言非虚,否则前辈又何苦再问那第二个原因。”
词锋咄咄逼人,教人难以回答。
那独臂之人果然愕了一愕。
任无心一笑又道:“那第二个原因吗?只因前辈心里有件疑难不决之事,要在下为前辈探听出来。”
独臂之人神色虽变,但仍自怒喝道:“老夫心里纵有疑难不决之事.自己也会探听出来,为何却偏偏要来寻你?”
任无心摇了摇头,道:“这秘密前辈万难探听出来……非但前辈探听不出,而且除了在下之外,便再也无人探听的出了!”
独臂之人道:“你说是何秘密?”
任无心微微一笑,一字字缓缓道:“那便是南宫世家的秘密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