田秀铃冷冷道:“若是被她发现,于你岂非大大有利?”
慕容飞暗骂道:“好个刁滑的丫头。”
口中却长叹道:“你我若是被他人发觉,只怕不等别人前来援救,在下便要死在夫人掌下了。”
田秀铃冷笑道:“你倒聪明的很,既是如此.为了你自己的性命,你也该小心些。”
慕容飞苦笑道:“幸好公子疗伤之地,乃是在甘肃境内乱山之中,由此西去,小路极为荒僻,夫人只要小心些,想必便不致被人发觉了。”
他胡乱说了个地方,哪知却恰巧与任无心所去的目的之地同一方向。
田秀铃暗喜忖道:“这倒巧得很,我也不必绕路了。”
当下再无怀疑,举掌又拍了任无心之睡穴。
要知她若带着任无心西行而去,一路上仍难免要被敌人发现踪迹。
但此番有了慕容飞带路,他为了自己生命安全,便必定不敢让田秀铃行踪被人发觉,便必定要加意躲避南宫世家之眼线。
只因田秀铃若是被人发觉,便必定先取他之性命。
此事如此演变,只可云巧中之巧,似是冥冥中早有安排,只是此刻,田秀铃与慕容飞.谁也不知道此中的巧妙之处。
只见田秀铃俯身抱起了任无心,缓步走到慕容飞面前,手掌突然飞起,一连拍了慕容飞将台、期门、章门、白海四穴。
她出掌虽然迅快,但力道拿捏,极是轻微,虽连点了慕容飞四处穴道,仅是使他真力尽失,脚下却仍可走动。
慕容飞苦笑一声,道:“在下已受夫人掌伤,夫人纵不下手点我穴道,在下也是无法逃走的。”
田秀铃冷冷道:“废话少说,只管在前带路。”
言语之中,慕容飞果已当先向外走出。
他真力委实已大为受损,再加以穴道被点,此刻体力已与常人无异。
只见他脚步踉跄,勉力前行,走了一个时辰,也不过只走出了四五里地。
田秀铃见他汗透重衫,气喘渐剧,知道他并非装假,倒也不便催促于他,走到山路艰险之处,还不时伸出手来,助他一臂之力。
其实田秀铃自身又何尝不是疲乏巳极,只是仗着心头一股热血,勉力前行。
又走了段路途,突见慕容飞向左疾行数步,俯下身子,在地上不住挖掘起来。
田秀铃皱眉道:“你若是要玩什么花样,便是自寻死路。”
话末说完,只见慕容飞微微一笑,巳自地下掘出了七八个龟蛋,此人毕竟久走江湖,竟能在此等荒僻寒山.冰天雪地中寻得食物,田秀铃只有自叹不如,暗道:“若是没有此人同行,只怕我便得挨饿了。”
思忖之间,慕容飞已取出火折,燃起一堆野火,将那龟蛋煨熟。
两人吃了些龟蛋,嚼了些岩石间的积雪,顿觉体力大增。
田秀铃微微一笑道:“谢谢你了。”
慕容飞道:“不必不必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