留山羊胡子的老者冷冷一笑,道:“兄弟么!苗一堂,江湖上无名小卒,方兄大概没有听人说过吧!”
方振远心头一振,道:“燕山五义……”
苗一堂咳了一声,接道:“方振远你不用奉承,咱们一向被人称作燕山五鬼,这五义之名,咱们兄弟当受不起……”
语声稍顿,又造:“五年之前,虎威镖局,大宴江北道上水旱两路英雄,咱们五兄弟也接到了贵镖局的请帖,和你方二爷见过一面,因此,咱们兄弟五人故人具名相邀,但方二爷贵人志事,早已记不起咱们五兄弟了。”
方振远大抽了两口旱烟袋,喷出一片浓浓的蓝烟,笑道:“贵兄弟息甚久,想不到这次重又出山了。”
苗一堂道:“方二爷,燕山五鬼都是直来直往的人,做了人家的从个,也无法掩去江湖上有友的耳目,虎威镖局眼线广布,对咱们五兄弟的事,想必早有所闻了。”
方振远点点头,道:“方某人倒也听过,贵兄弟投入了花花公子阴阳判葛玉郎的麾下。”
苗一堂道:“不错,咱们五兄弟都是葛公子的从仆。”
方振远虽然极力保持镇静,但脸上仍然微微变色,吸了一口烟,道:“那么葛公子,也到了磁县城了。”
苗一堂道:“敝东主也许已到了方二爷住的客栈。”
方振远霍然站起身子,冷冷主道:“诸位的调虎离山之计,如愿以偿了。”
苗一堂也跟着站了起来,道:“方二爷,来不及了……”
来人正是花花公子葛玉郎。
葛玉郎目光转到方振远的脸上,道:“阁下是虎威镖局的方副总镖头吧!”
方振远一抱拳,说道:“不敢不敢,在下方振远。”
葛玉郎道:“贵属下杨四成转托在下奉告方兄一声,他们现在客栈,恭侯你方副总镖头。”
方振远啊了两声,站起身子,道:“葛公子见过敝局的杨镖头了。”
葛玉郎道:“不错,在下还去过贵局歇马的客栈,也见过了那位刘姑娘。”
方振远心头鹿撞,但表面上却又不得不强自镇静,道:“葛兄,也见过那刘大人人。”
葛玉郎摇摇头,道:“兄弟一向不喜和男人交往,尤其是官场中出身的男人……”
哈哈一笑,接道:“在下和那位刘姑娘谈的很好,刘姑娘和若没有骗我,她名字叫作刘婉儿,对吗?”
方振远听过那刘夫人叫过刘婉儿的名字,知他说的不错,心头更是震骇,付道:如若那刘姑娘受了甚么羞辱,虎威镖局的招牌算是坏在我方某人手中,还有何颜再见总镖头,倒不如和他一决生死,血溅又一村,也比活着好过些。
心中主意暗定,气势顿然一壮,冷冷说道:“那位刘姑娘病的很厉害。”
葛玉郎道:“不错,在下还替那位刘姑娘把过脉,送了她一粒疗病的丹药,在下离开客栈时侯,她的病势已然轻了很多。”
方振远嗯了一声,道:“葛公子名震江湖,光顾敝局歇马的客栈,自非无因吧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