敞厅外突然传来了一阵步履之声,铁书生回头一看,厅门口并排站着两个人,正是那白面书生和虬须大汉,今天两个人,似乎是特为答谢昨夜铁书生等相助之恩而来,每个人都穿着蓝绸长衫。
肖俊赶忙起身,还未来得及开口说话,那白面书生已抢先一礼,带笑说道:“承几位昨夜里仗义援手,使愚兄弟得免于难,我兄弟特来谢恩了。”
铁书生拱手还礼,把俩人迎入厅内,落座后笑道:“二位兄台言重了,小弟昨夜中如非那位姑娘及时救助,恐早已罹难溅血了,说起来实在使人惭愧。”
那虬须大汉高声嚷道:“你这话就说的不对头了,如果你们不是为着帮助我兄弟,自然不会也和人打起来,兄台所受惊险,全为我兄弟所起,你要再说惭愧,我百足蜈蚣可要叩头了……”
大汉话到这里,白面书生已截住他的话,笑道:“小弟姓施,草字凰杰,我这位大哥叫左明尧,愚兄弟一向居留边陲,很少涉足中原,此次,随白仙子遨游中土,不想由绿云姑娘出手,管了一件闲事,引出这场风波,幸得诸兄援手,使愚兄弟保得性命,忆前数日三度巧会,我等对各位诸多失礼之处,说起来实在汗颜无地了。”
肖俊口里谦逊几句,也替两个引见了欧阳鹤、小乞侠等诸人。
左明尧端起面前一杯茶,笑对玉虎儿道:“我左明尧,几度对你失礼,镖打坐马,虽出无心,但沂山动手,罪不可恕,这杯清茶代酒,算我给你兄弟赔罪啦!”
说过话举杯一饮而尽,慌的玉虎儿也站起来陪着喝了一杯茶。
左明尧放杯大笑,道:“我和施兄弟,在新疆当强盗,纵横大漠十年,过无拘无束的生活,别人称我百足蜈蚣,施兄弟外号神行飞燕,谁知两年前,碰上了绿云那女娃儿,三拳二脚把我和施兄弟打得落花流水,从此后脱了强盗皮,百足蜈蚣和神行飞燕变成替人巡山、了哨的下人仆役。”
边说边放声大笑起来。
施凰杰一面笑,一面接道:“这次,白仙子带绿云、索月二婢东游,我兄弟亦随驾东来,果然,中原风物和大漠不同,到处一片繁荣,此行使愚兄弟开了不少眼界,又交到几位好友,总算不虚此行。”
几人经一阵交谈之后,愈觉投机,铁书生吩咐店伙计摆上酒菜,左明尧、施凰杰也不推辞,立时就席入坐,大吃大喝起来,百足蜈蚣酒量极好,他和小乞侠、黑罗汉三个人,一连拼了百蛊以上,只吃的左明尧大叫痛快。
几人闹了一阵酒,小乞侠实在忍不住了,端着酒杯对左明尧道:“左老大,你干了这杯酒,我有话问你。”
左明尧摔杯笑道:“小要饭兄弟,你不要问,我知道你要说什么,白仙子的一切事情,我和你兄弟差不多,一样闷在葫芦里,不过,我施兄弟和绿云、索月二女还谈得来,你问他也许有点听头,我除了和彩鸾白妮合得来外,连那鹦哥翠奴都不愿见我,可惜,彩鸾白妮不会讲话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