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面说话,一面从怀中取出一个玉瓶,拨开瓶塞,立时有一股腥臭之气,冲鼻欲呕。
桑逸尘、百拙、悟性,都不禁看得皱起了眉头。
冒一奇哈哈一笑,道:“不敢欺骗三位,我这玉瓶之中,也是极毒的蟾蜍毒液,不是兄弟夸口,如论毒力,只怕兄弟蟾蜍毒液,更比他们那蛇液毒上一些,不过二毒混合,反生中和,兄弟今天要借一瓶蟾蜍毒液,解救几位大师父的性命了!”
这时,几个受伤和尚,都已是奄奄待毙的样子,百拙、悟性眼看几个受伤弟子,反正都已快死,也不阻止,静静地站在一侧,看着冒一奇动手。
只见冒一奇把玉瓶中黄色的蟾蜍毒液,在第一个和尚左臂划伤处倒了少许,然后,很迅速依样施为,把几个受伤僧人臂上都用刀划了一个伤口,放出了一些紫色的血液之后,再倒些蟾蜍毒液。
这种以毒解毒的办法,如果运用不当,受伤之人,很快就遭毒攻心而死,但如运用得当,两种毒性调和相克,受伤之人,就不难很快转好。冒一奇以蟾蜍毒液,施入八个遭受毒伤僧人身体之后,又从身上拿出一瓶白色药丸,交给百拙,笑道:“在一个时辰内,如果他们能清醒过来,就用清水服下两粒药丸,再经三天调养,每日服用两粒药丸,即可痊愈。如果我疗治错误,这八位大师父,就很难度过今夜!”
百拙接过药瓶,并给了护守几个受伤僧人的弟子,道:“冒兄不必把这事放在心上,药医不死病,佛度有缘人,生死之事—点也强他不得!”
冒一奇微微一笑,道:“但兄弟自信还不致发生疗治错误。”
百拙合掌低喧了一声佛号,道:“冒兄远道来此,不想就遇上这等事情,现在事既完,请入老衲室内稍坐,容我一尽地主之谊。”
当下由悟性带路,离开了达摩院,直奔方丈室中。
小沙弥奉上香茗,百拙举杯让客。桑逸尘饮下一口茶,道:“由这次事件看来魔头们尚未离开,也许他一次得手,以后还要如法施为。依我老叫化的看法,咱们先来个大搜查,另外再派出一部份人,乔装下山,分守各入山要区的市镇之内,既可迎接入山聚会的豪杰,又可暗中勘查企图混入山中的可疑人物!”
冒一奇道:“桑大侠究竟是久走江湖之人,此言正和兄弟之见相同!”
百拙叹道:“事已至此,出家人也不能不通权应变,就依两位的意见办吧!”
几人刚刚计议停当,小沙弥已送上饭菜,虽然色色皆素,但却精美可口。
饭后,百拙立时传谕达摩院,选出武功高强弟子五十名,分成十队,分由悟性及监院五老,罗汉堂上座三僧及藏经阁主持等几个寺中长老率领,大肆搜山,并加派各处守候各入山要隘的弟子人数,另外又选二十名精明弟子,分赴山下附近市镇,刺探消息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