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这并非说陈紫云没有进步,而是她的轻功已到了相当的程度,进步虽有,但却不易看得出来,另一方面云姑娘感到了身体的特异,每当她练习过剑术之后,总觉着小腹中有一股热流,奔行四肢,但每次上行到前胸处就停了下来,初时还认为是丹田真气经过激烈活动后,上腾作怪,但后来却渐渐的发觉出甚多可疑,她曾和白燕儿谈论过这件事情,但玉玲哪里会知道原因,习以为常,陈姑娘也就不再放到心上。
这时,白燕儿生的孩子,已是周岁多了,孩子生的粉妆玉琢般,可爱至极,从牙牙学语,已变的会叫妈妈。
那白猿仍不时把孩子背着出去,奇怪的是小孩子竟不怕那毛茸茸的白猿了,每去必是一天,由晨至暮方归,孩子回来总是一脸笑意。
这天,中午时侯,玉奴又临深谷,这次它却不先去背那孩子,手持灵虚上人一道手谕交给紫云,那道手谕上,命紫云和玉玲立刻上峰听训。
陈姑娘看师父手示上简简单单几个字风急火速,芳心中大感惊异,拉着白燕儿出了石洞,全力施展轻功向峰上攀去。
这是她们安居幽谷后,两年来第一次重上仙岭,陈姑娘心中焦急,哪还有心情欣赏峰上的景物,和玉玲急急地赶到了师父修炼的茅舍。
灵虚上人盘膝闭目坐在松木床上,紫云拉玉玲双双抢几步,拜倒床前。
灵虚上人睁开眼睛,望着二女笑道:“短短两年时间,你们能把我数年心血悟出来的剑法学会,才智聪明实在是超人一等。我原没有对你们存着这等高的期望,只希望你们能学到两仪剑招就不错了,想不到你们成就却超出了我预期之外。”
就这样淡淡的几句。紫云和玉玲已听出了含意不对,四只大眼睛中都含了晶莹的泪水,问道:“怎么?师父要离开排云岭吗?”
灵虚上人笑道:“天下没有不散的筵席,你们有什么话,现在都可以问我,寸阴宝贵,我只有两个时辰的时间留这里了。”
陈紫云听师父话风,心知已无法挽得住,老人家胸罗玄机,既要他行,必有作用,勉强忍住心中痛苦,拜泣求道:“师父走意既决,云儿怎敢饶舌,妄进谗言,但不知恩师何日能再返排云岭……”
灵虚上人摇摇头,接道:“灵山无涯,归期难定。我已代你准备好了今后行止。”说完,取出四个密封纸袋,交给紫云,一个注明了日期,另三个只用朱笔分写着甲、乙、丙,三个字,云儿心中不解,正待追问,灵虚上人已摇着头,笑道:“拆阅一封之后,自然明白那另三个纸封处理之法,现在不要多问。”
陈紫云拜受后,放入怀中,白燕儿又抬头含羞道:“弟子孽债重重,望恩师能指示一条明路,稚儿尚未取名,亦请恩师赐他一名号,使稚龄幼子沾得一点祖师爷的圣光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