青衣少年道:“他先受了那梅花生人‘摄心术’的控制,又被我施展‘移魂大法’迷乱了他的神智,现在他的脑际中,有两种意念在混乱冲突,无所适从,你虽然是他的父亲,只怕他此刻也认你不识,如若你出手抓他婉脉,激发他潜在的反抗本能,必将全力反击,他此刻心神榜惶,无所依靠,一出手必将全心全力施为,那就不死不休了。”
他清澈的目光,缓缓的由群豪脸上扫过,道:“不止是他,所有被那梅花主人‘摄心术’控制了神智之人,都不可招惹,一旦引他们出手,都将是不死不休之局。”
他无名无姓,也不知来自何处,但在此等情势下,却隐隐然成了领袖群伦的首脑。
只见他目光凝注在那独目老人的脸上,肃然说道:
“你虽然不肯泄露身份,但你的武功,是全场最高的一个,除了梅花主人外,只有那矮仙朱逸,或可和你一校长短,眼下那矮仙朱选,正在运气调息,尚未完全复原,我进入那帐幕后,由你暂时统率群豪,在我未出帐幕之前,任何人不许再入帐幕探看,你那火焰掌力,功候已至炉火纯青之境,如若有人强行进入帐幕,你就给他一掌。”
那独目老人似想推辞,但他身侧一个黑纱蒙面的人,却代他答应了下来。
那青衣少年望了那独目老人一眼,道:“你答应了?”
独目老人轻轻叹息一声,道:“如你斗不过那梅花主人,老朽不负收拾残局之责。”
青衣少年道:“我如也败在梅花主人手中,你们也该逃命去了。”大步直向帐幕中行去。
那守在要道的黄衣老者,眼看着一个个进入幕帐中的人,都被东主“摄心术”所控制,却不知那梅花主人,已到了筋疲力尽之境,看那青衣少年举步行来,也未出手拦阻。
青衣少年步入幕帐中,那梅花主人脸上的汗水还未干。
她闻声抬头,瞧了那青衣少年一眼,似是心知来了劲敌,不禁脸色一变,霍然站起。
青衣少年冷冷说道:“西门姑娘,你的摄心术功候不浅啊!”
梅花主人两目凝注在青衣少年脸上,道:“你究竟是什么人?为何处处和我为难?”
青衣少年道:“你要杀人,我要救人;你要为恶,我要行善,咱们道不同,所行相冲,就成了对头冤家。”
梅花主人只觉他目光中神光炯炯,直通过来,心不由主的起了一阵波动,慌忙别过头去,说道:“你会移魂大法?”
青衣少年道:“移魂大法与摄心术虽是同一路道,但一个渊源于玄门道法,一个为瑜珈门中至极的绝技,今日咱们正好各尽其力,一较长短。”
梅花主人道:“你不是男子汉。”
青衣少年道:“这使你减少了很多胜算。”
梅花主人厉声喝道:“你究竟是谁?”
青衣少年道:“咱们昨夜才见过,你就这样快忘记了么?”
梅花主人道:“你是昨夜那位穿白衣的姑娘?”
青衣少年接道:“不错啊,我叫白惜香。”
梅花主人暗运功力,扬起右手,正待劈出,突见白惜香右手一扬,在肩头上刺了一枚金针,不禁呆了一呆,道:“你这是干什么?”
白惜香目中神光闪动,冷冷说道:“放下手来。”
梅花主人目光和他相触,心中不自觉的起了一阵波动,缓缓放下了右掌,道:
“咱们可否和解?”这一句,说的十分吃力,似是用出了全身的力气。
白惜香道:“可以,但你桀傲不驯,我必得用金针刺入你几处穴道,才可谈到和解。”
梅花主人合身一阵颤动,道:“好吧!”
白惜香手执金针,走了过去,疾快地在梅花主人身上,剩下五枚金针,才长吁一口气,娇喘了两声道:“咱们都该坐下休息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