林寒青不自禁的点点头。
白衣女又是微微一笑,接道:“如果我猜想不错,你该是自身负着重大的责任,不是血海的大仇,就是灭家之恨。”
林寒青呆了一呆,付道:这话虽然未必全对,但我身世如迷,慈母、恩师均绝口不谈我的身世,这林寒青三个这字,只不过是母亲告诉我的姓名,我究竟是否姓林呢?我那生身之父,眼下是否还在人世?纵然故去他逝,身为人子,也该到他坟上去奠拜一番,但自从自己记事之后,却一直未听过母亲谈论过父亲的事,也未到坟前奠拜过七父之灵。
这疑团有如浮升在他脑际的一团云雾,十几年来,一直未能消去,如今听那白衣女一提,更勾起了心中疑问,一时间茫然不知所措。
那白衣女举起手来,理一理鬓边散发,道:“怎么?我说的可对么?”
林寒青道:“那倒未必。”
白衣女道:“你那目光中,流露出无限的惊异,分明早已承认我说的不错了,为什么还要强词饰辩?”
林寒青暗暗叹息一声,忖道:“虽不中亦不远矣!”
这本是他心中忖想之语,但那白衣女却似听到了一般,忽然咯咯而笑,道:“坐下来吧!有什么疑难不解之事,尽管问我。”
香菊接口道:“我家小姐精通星卜,神算奇数,绝世无伦,你如有什么为难之事,告诉我家小姐,要她给你卜上一卦……”
林寒青道:“在下素来不信星卜之术。”
白衣女道:“不可全信,但也不能不信。”
林寒青道:“姑娘言语惊人,足见渊博……”
白衣女笑接道:“太客气啦!你是我救命恩人,我为你尽点心力,代决疑难,也算是一点报答。”
林寒青暗道:“此女身体弱不禁风,但言词却犀利如刀,句句字字刺入人的心中,叫人有着神秘莫测之感,当下一拱手,道:“姑娘的雅意,在下感激不尽,但在下并无疑难心事,至于相救姑娘一事,已得姑娘疗伤酬报,在下就此别过。”
白衣女突然叹息一声,道:“敢请留步,我还有余言未尽。”
林寒青停了下来,回头说道:“在下去心甚急,姑娘有话还请快说。”
白衣女道:“你武功强过我们,以保护我们三人的安全,但你却无法在群雄毕集的徐州城中,独树一帜,秀出群伦……”
她急急喘息一阵,又道:“目下的情势很明显,咱们已成了可合不可分的局面,这一点,你心里总该明白吧!”
林寒青怔了一怔,道:“愿闻高论。”
白衣女道:“用你之力,用我之智,合我们两人之能,不难在徐州城中,做出一番惊人的大事,此机千载难逢,望你三思。”
林寒青道:“在下旨在寻人,并无意在武林中大扬名声。”
白衣女道:“告诉我,你要找的是什么人?”
林寒青道:“找我师弟!”
白衣女道:“看你眉头耸动,好像很不耐烦和我说话。”
林寒青道:“在下怕朋友等的心烦,急欲归去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