韩士公冷哼一声,转身向外行走。
四人出得敞厅,厅中的烛火,突然熄去,紧接着一声砰然大震,敞厅中两扇大门,也忽然关了起来。
李中慧陡然停下脚步,说道:“咱们走不了啦!”
韩士公余怒未息的接道。“老朽就不信凭这‘太平堡’能把咱们留下。”
李中慧道:“如是凭仗武功,纵然他们高手如云,凭咱们几个人,硬闯出去,也非难事,但如他们要暗施毒计,咱们就防不胜防了。
李文扬心知妹妹一向心细如发,料事如神,向不轻言,既然开口,必有见地,当下说道:“妹妹高见,为兄的一向佩服。”
李中慧接道:“你不用给我戴高帽子,如若真如我所料,此事你该担当大部干系!”
李文杨笑道:“这么严重么?你说说看。”
李中慧道:“咱们在那大厅之中,虽然处境险恶,但并非毫无生机,你却催着韩老前辈离开敞厅,自投绝地。
李文扬道:“那广大敞厅四周的暗影中,满布强敌,敌暗我明,形势于我大大不利,糊徐的仗,为死是向来不打。”
李中慧道:“咱们此去要经过一段甬道,哥哥是知道了?”
李文扬忽然一跺脚道:“不错,如若他们把甬道两端,落下铁闸,咱们势非活活困死不可。”
李中慧道:“可惜咱们见机的晚了一些。”
李文扬抬头看去,只见几道天光,由两个穴口中透了进来,不禁一惊。
只听李中慧接道:“咱阳来时,未曾留心,这座敞厅和甬道……”
说话之间,突然一暗,透入天光的几处穴洞,也被堵了起来,耳际间却传过来一阵冷漠的声音,道:“你们已陷身在绝路之中,上面的天闸,四周坚壁,除了归依我教之外,那只有死路一条。”
韩士公气的哇哇大叫道:“钱大同,你这忘恩负义,狼心狗肺,禽兽不如的东西,我韩某人只要能够脱了今宵之险,不把你这‘太平堡’烧个片瓦不存,誓不姓韩!”
他曾被玄皇教囚在石室中,数年之久,几乎是急疯了心。刚刚脱困不久,如今又重陷复辙,在他感受之中,囚居生活,那比杀了他还要难受,要他如何不急。
李文扬缓缓说道:“老前辈不用焦急,合咱们几人之力,纵然暂时被困,谅他们也无法对付咱们,舍妹素有女诸葛之号。有她在此,必有脱困之策。”
李中慧道:“哥哥不要把我捧得太高了,眼下的情景也只有尽人力,以凭天命,如若老天爷不帮忙,我也是没有法子。”
说完话,闭目沉思。
韩士公心中最是害怕,急急说道:“不错,老夫也曾体听人说过,李姑娘才智绝人,从此刻起,咱们都听李姑娘的吩咐,但有所命,老朽万死不辞。”
李中慧闭目不言,恍似未曾听得韩士公说些什么。
李文扬低声说道;“舍妹一遇难事,总是闭上双目沉思,她神志集中,不理任何事,老前辈请不要见怪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