神判周簧微微一叹,道:“故交老友,大半凋谢,纵然还在人间,亦都遁世逃名,不再插手江湖恩怨的是非之中,只有老夫一人,还混迹在江湖之中,唉!当真是该退休了!”
知命子道:“周大侠感慨之言,那是无可厚非,其实道世逃名,也仍是难避过江湖的恩怨牵缠,以贫道为例,我推发避世,贩依三清,可也算逃离江湖,但这十余年来,仍有着无数的江湖人物,登门寻仇,贫道虽然再三容忍,但仍被迫逼的数次出手,唉!江湖上是非牵缠,已经卷入,再想摆脱,那真是谈何容易了……”
他微微一顿之后,又道:“以周大侠的声誉而言,高过贫道,何至十倍,想图个耳目清静,逃世而居,更非易事了。”
韩士公突然插口接道:“这话不错,江湖上这地混水,只要陷身其中,只怕这一辈子,也是无法洗得干净了,咱们这一代武林人物,你周大侠、庞大侠、天鹤上人,可算得三个大不相同的典型,周大侠闯荡江湖,仗义行侠,被人誉作铁面昆仑,活报应神判周簧,结仇之事,那是不用谈了,但那庞天化足不出户,但他的仇家之多,也决不在周大侠之下……”
周簧点头应道:“这话倒也不错。”
韩士公道:“但最冤枉的算是那天鹤上人了,他淡泊名利,不求闻达,但偏偏有很多武林中的恩怨情事,牵缠到他的身上,他想逃名避世,偏偏有人找上门去和他算帐,连云庐,只不过几间茅舍,传说中,从不和武林人物来往,但实际上,他又能拒绝了那一个,在下去过,川中三义的铁拳贾飞也去过……”
满身包了白纱的周簧,突然一翻眼睛,望着韩士公道:“什么?据老夫所知,那天鹤上人左右两个仆人,都非手常人物,岂容人随便闯上连云庐去不成?”
韩士公突然豪气飞扬的接道:“那天鹤上人乃一代人杰,涵养、剑术,两皆深远,韩某人终生一世,也难以练成和他抗拒的武功,这就不用说了,致干他手下几个人,可未必能挡得住登山的人物了。”
周簧道:“怎么样?你和他们动过手了?”
韩士公道:“那崔老大为人和气,放了咱们一马,但那李老二却是穷凶极恶,六亲不认,迫的老猴儿硬闯了上去。”
周簧道:“你能胜得那李老二,武功也算得不错。”
韩士公道;“就在老夫等闯上那连云庐的同时,亲自看到了天南二怪。”
周簧怔了怔,接道:“白发龙婆……”
韩士公道:“除了那白发龙婆之外,还有一个白发老翁。”
周簧道;“那是颓龙常剑,此人在数十年前,原是中原武林道一位极负盛名的黑道人物,后来被人迫离中原,远走天南,不知如何竟投入天南一门,这两人找上连云庐,不知为了何事?”
韩士公道:“向那天鹤上人,讨取天南二宝。”
周簧道:“鱼肠剑和天龙甲。”
韩士公道:“不错,正是此二物。”
周簧道:“据老夫所知,那天鹤上人淡泊名利,天南二宝虽是武林人物个个希求之物,但也未必能看在他眼中,天南二怪找上连云庐去,必是受人挑拨无疑。”
韩士公似是突然想起一件十分重大之事,说道:“周大侠经年在江湖走动,博闻多见,可算得举国第一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