赵小蝶脸色一变道:“金蚕蛊毒!”
那黑衣大汉道:“不错,这铜钵中的蛊毒,只要打开钵盖,即可飞出,不论诸位武功如何高强,也是无法逃避,除非诸位安坐于此,等待那大国师复生之后,下令他们收回蛊毒。”
赵小蝶回顾朱若兰一眼,挥手说道:“两位可以退下去了。”
两个手执火把的大汉应了一声,退出大厅。
赵小蝶目注那个铜钵,心中暗打主意道:如若我和杨梦寰同时出手,陡然施袭,各攻一个红衣僧侣,大约是不难一举把他们击毙,纵然无法击毙,亦可逼他们跃身避开,那是不难抢到这两个铜钵了。
只要那铜钵上盖子未开,那钵中蛊毒不会外溢,自然是不用防蛊毒沾染了。
朱若兰目光一掠赵小蝶,已从她神情中瞧出她心存冒险。当下低声说道:“小蝶,不要冒险。”
赵小蝶道:“姊姊,难道咱们就被这两钵蛊毒镇住不成?”
朱若兰道:“等到那智光大师复生也好,那时再看情形吧。”
由于天竺僧侣突然间想出了这等恶毒的法子,朱若兰不得不改变计划。
时光匆匆,转眼间七日限满,到了智光大师复生之日。
数日中,那看守铜钵的红衣和尚,每隔六个时辰,就换上一班,饮食之物,也由那天竺僧侣供应,初时,朱若兰还不敢服用,由送上食物的人,先行进食一些,他们才敢进食。
陶玉原想一试疗治朱若兰的伤势,但因守护铜钵的红衣和尚,伸手阻拦,朱若兰等不得不改变主意,那守钵的僧人,不解中土语言,也无法和他们说的明白。
这日,已到了第七日,朱若兰的内伤,果然也有激烈的恶化,但她内功深湛,虽然第五日伤势就已恶化,却自咬牙苦撑,不让伤势的恶化之情,形于神色之间,但到了第七日早上,再也无法忍耐,呻吟出声。
陶玉望了朱若兰一眼,道:“很难过么?”
朱若兰暗里咬牙,吸一口气,道:“还好。”
陶玉望着那两个铜钵,道:“如著这铜钵中不是金蚕蛊毒,吓了咱们数日不敢妄动,那也是武林中一个笑话了。”
朱若兰望了那铜钵一眼。心中暗暗忖道:这话倒是不错,这铜钵在我们面前,放了数日夜,但钵中是否存放的金蚕蛊毒,却是无法料断。
赵小蝶低声说道:“兰姊姊,今日就是那智光大师复生之日,姊姊可有打算么?”
朱若兰道:“什么打算?”
赵小蝶道:“防人之心不可无,如若那智光大师复生之后,食言变卦,不肯为姊姊疗伤,姊姊应该如何?”
朱若兰淡淡一笑,道:“照那智光大师的说法,如若他不能在今日之中疗好我的伤势,好像在今夜我就无法渡过。”
赵小蝶点点头道:“好像如此。”
朱若兰低声说道:“我已然感觉到伤势的变化,那天竺和尚可能不是说的谎言。”
赵小蝶道:“是不是和陶玉说的一样?”
朱若兰道:“有些相同……”语声微微一顿,接道:“那澄因大师,这几日中盘坐调息,气定神闲,似乎是胸中早有成竹,万一我有了三长两短,你们暂时听他之命,我想他此次前来,必然有了严密的计划。说不定在这四周,都已布下了接应之人。”
赵小蝶黯然说道:“无论如何,咱们要委屈求全,要那智光疗治好姊姊的伤,天竺虽多异术,但真正的大敌还是陶玉,如无姊妹领导,只怕是再无人能够和他抗拒,老实说,小妹实无信心能和陶玉在江猢一争雄长。”
朱若兰附在赵小蝶耳边,说道:“如是情势有变,我非死不可,那你就先设法杀了陶玉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