马车如飞,未停奔行。
王宜中隐在车中,但觉那车在夜色中飞驰。快速异常,足足有一顿饭的时间,才停了下来。
只见那中年妇人跳下篷车,疾快地向旁横移五尺,高声说道:“出来,你可是觉着老娘不知道你上了车吗?”
王宜中吃了一惊,暗道:原来她早已知道我上了车。
正待掀帘而出,忽闻一声长笑,传了过来,道:“失敬,姑娘原来是一位深藏不露的高人。”
听声音,正是金钱豹刘坤。
中年妇人冷笑一声,道:“你可认为姑奶奶是好吃的吗?”
刘坤怒道:“老妖婆,你说话嘴巴干净一些。”
中年女人道:“你敢犯老娘的忌讳。”长鞭一挥,扫了过去。
刘坤一伸左手,抓住了鞭子,欺身而上,右手探出,五指着屈若伸,抓向那中年妇人的面门。
他练有铁抓神功,指力能够碎石开碑。
中年妇人冷冷说道:“你号金钱豹,指上力量定然十分惊人了,老娘倒要试试。”竟然挥掌,硬拍过去。掌指相触,响起了一声波然大响。
一声冷哼和一声尖叫,同时响起,两条人影霍然分开。
但两人另一只手中,仍然抓住鞭子未放,两人一挣之下,鞭子折断,一分为二。
刘坤抓下了那中年妇人掌上一块皮肉,鲜血淋漓而下,但那中年妇人的金砂掌力,也震伤了刘坤的右腕关节,虽然未骨折筋断,但一时却疼痛椎心。
互有创伤之下,都变得小心起来,相对而视,谁也不敢轻易出手。
刘坤尽量地忍受着痛苦,不让它形诸于外。那中年妇人是外面,鲜血淋漓,无法掩饰。
隐在车中的王宜中,看得十分清楚。看两人虽然互生戒惧,但仍然都在暗中运气,双方性格,都是不甘认输个性,在相视一段时间之后,必然会有全力的一拼。两个人似乎是势均力敌,力量太平衡了,很可能会造成玉石俱焚的结局。心中念转,突然飞身而出,使得两人都为之一怔。
王宜中易容入马棚的事,刘坤并不知晓,他经过精细改装,刘坤一眼之下,竟未瞧出来。
那中年妇人却冷笑一声,道:“你是什么人,竟然假扮着看马小厮,骗过了老娘双目。”
王宜中伸手取下脸上的人皮面具,道:“姑娘很意外吧!”
中年妇人惊叫了一声,道:“新郎官。”
刘坤却急急欠身一礼,道:“见过门主。”
王宜中一挥手,道:“姑娘!”
中年妇人冷冷道:“住口,我要先问问你,你把新娘藏到了哪里。”
王宜中笑道:“新娘子是不是虚伪仙子?”
中年妇人道:“先回答我的话。”
刘坤怒道:“对敝门主说话,怎能如此无礼。”
王宜中挥手按下了刘坤的火气,笑一笑,道:“我把她囚起来了。”中年妇人道:
“哼!你这卑下的人,古往今来,哪有新郎官把新娘子囚起来的道理,这等大悖常理的事,你怎能做得出来。亏你还是一门之主。”
王宜中淡漠一笑,道:“世间也没有像木偶主人那等强人所难的媒人。姑娘,至少,你们的做法太勉强了,破绽太多,任何人,都可以觉得事情不对。”
中年妇人道:“你囚起了新娘子,你会付出最大的痛苦补偿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