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错。”麦无名说:“因为只有张保元他们知道小侄那几个朋友的地址。”他意味出对方已经有了误解。
“真的吗?”沈逸川感觉到有些意外。
“是真的。”麦无名不得不稍作解释,他说:“小侄此举非但要拯救娴姑娘她们脱困,要维护沈家庄嗣后安宁,并且也要为江湖、武林去掉—个大患隐忧。”
“此话怎讲?”
“麦小云行踪飘渺,而我那几个朋友却有一定住处。”
“那又怎么样呢?”
麦无名未敢说得过份的露骨,毕竟沈家庄也是宇内三庄—帮并立中之庄院,他不由迂回的说:“猛虎当不忌羊群,上将又岂会在乎敌方的兵多?但是,为门顺利,为了舒畅、我们自己也要有—个适当的安排。”
其实,这一点沈氏四雄全都了然,不然的话,他们早就出手动了,又何必分别的寻访麦小云和麦无名?
只是他们平时把自己看得太高、太优越,而今把麦小云和麦无名看得更高、更优越,如此而已。
沈二爷已经听出对方的意思,他说:“不错,知己知彼,百战不殆,我们当然要谋定而动。”
麦无名苦心的解释终于得到了一点收获,他不惧龙潭,他不畏虎穴,但人不能凭着匹夫之勇,必须自知,必须衡估,石镜涛的武功几许?他不知道;福寿堂中的供奉若只是“冰山蛤蟆”龚天佑,他尚有自信,但其他如寥不一和潘松秋,任何一人都无必胜的把握。而沈氏四雄的艺业,从沈逸峰和龚天佑的交斗上看来,最多似乎也只在两相之间,是以,他必须物色帮手。
“最令人顾虑的是一旦在我们救回了娴姑娘她们以后又该如何?”
“又该如何?”沈逸川不甚丁解的叮上了—句说:“到了那时候我们才算完事,大家才会放心……”
麦无名脑袋轻摇,立时接上口说:“到了那时石子材岂会甘心?石镜涛的老脸也无处可搁,他们就必然倾巢而出,前来骚扰,前来挑衅,前来兴师问罪,到了那时……”他停延了一会又说:“沈家庄恐怕没有宁静的日子过!”
耸人听闻,此话是焦雷,此话是火药,沈氏四雄一听不禁人人震动、个个变色,他们兄弟钻进了牛角尖,—门心思光论救人,却未曾想到后面还有一个这么严重的问题。
气氛顿时岑寂了下来,沈老四不耐这种烦人的气氛,他强声说:“那我们又该怎么办?”
麦无名审慎的说:“水来土埯,兵来将挡。是以小侄拟来—个釜底抽薪的办法,一劳永逸,把事情彻底的解决,将对方完全瓦解。”
“你是说要制衡石家庄?”
沈逸川心头犯了疑,他感觉到石家庄势力扩张,要消灭他们谈何容易?实在不是一件简单的事。
“是呀!石镜涛不是野心勃勃、为害江湖吗?”
沈家老二并未理会麦无名的反抗。
他坦率的说:“你的朋友他们拥有这份功力和气魄?”
麦无名毅然的、肯定的说:“有!”
沈大爷的心中不由也升起了疑云:“这么说,你的朋友不会是泛泛之辈,他们如何称呼?”
这下子却把麦无名给问住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