张老夫人道:“吾夫未死之前,曾和老身谈起天下各派剑道,曾经提起庄山贝这个人,说他剑法虽然精奇,但因受先天体质所限,加上习武过晚,所以,不敢参与十大高手竞争……”
三绝师太道:“张老前辈这几句话,是褒奖呢?还是讥讽?”
张老夫人道:“不管他是褒奖或是讥讽,他既然不敢参与十大高手竞争,那自然是自知无取胜把握了!”
三绝师大脸色一整,缓缓道:“张老夫人,咱门话题越说越远了,我只是要老夫人评论萧翎的剑法,用不着轻蔑庄山贝!”
萧翎心中一动,暗道:三绝师太似是对那张老夫人轻蔑我恩师,心中甚为不满,难道他和师父相识不成……
但闻那三绝师大接道:“如若贫尼没有看错,萧翎使出的剑法中,还含有华山派的剑法。”
萧翎吃了一惊,暗道:这三绝师大倒是见多识广,竟然瞧出我剑法中含有华山派的奇招。
张老夫人一皱眉头道:“华山剑法,平淡无奇,比诸武当、昆仑,瞠乎其后,百年以来,他们唯一的一位奇才谈云青,在陷入禁宫之后,华山派就继起无人,纵然他学得华山剑招,那也算不得什么绝技了!”
三绝师太缓缓说道:“贫尼说他使用华山剑法,乃华山精华之学,正是谈云青昔年在竞争十大高人名衔中所用之剑招。”
张老夫人道:“但那谈云青已然陷入禁宫!”
三绝师太道:“贫尼怀疑的就是这萧翎是否已进过禁宫,取滑了谈云青遗留的剑法。”
张老夫人摇头大笑道:“不可能吧!师太未免把萧翎估计得太高了,数十年来,不知有多少武功高强、才能卓绝之士,欲设法进入那禁官,但都未能如愿,萧翎何许人,一个毛头小伙子,怎可能进入禁宫呢?”
语声微微一顿,又道:“就算萧翎施用华山谈云青的剑招,师太又怎会知晓呢?”
三绝师大神色冷峻,缓缓说道:“昔年张老前辈尚未陷入禁宫之前,曾经和家师研究过华山谈云青的剑法;有一次张者前辈在和谈云青决斗之中,几乎伤在谈云青的剑下,家师和张老前辈,论剑禅堂,谈了一日一夜,晚辈在旁听道,获益甚深,谈到谈云青几招奇剑时,更是深入分析,臆测变化,列论详尽,因此,晚辈记忆甚深,适才,那萧翎一剑,削去我手中拂尘,颇似谈云青几招剑法中,有一招名叫‘云绕天山’的招法,这一剑,不但要知其诀窍,而且要有极好的天赋,才能练成,谈云青陷入禁宫之后,这一招,已然在华山剑派之中绝传,萧翎既非华山弟子,自然难知其秘,今日陡然间用了出来,除了求诸谈云青的遗留剑谱之外,自然是别无可想之法了,因此;贫尼怀疑他进过禁宫。”
张老夫人沉吟了一阵,道:“如若萧翎当真的进入禁宫,他应该首先取我张家箫法。”
三绝师太道:“此言大有道理。”
目光转到萧翎身上,缓缓说道:“你那一招,是否是华山剑派中的云绕天山?”
萧翎道:“不错,师太见多识广,在下用的一招,正是云绕天山。”
张老夫人冷笑l声,道:“你进过禁宫?”
萧翎道:“不错,在下还见过张老前辈的法体了。”
第二十八回 以剑代箫
张老夫人全身一颤,道:“他陷入禁宫数十年,只剩下一堆白骨,你如何还认得出来?”
萧翎道:“事情全出张老夫人意料之外,一则因那停尸处封闭甚严;二则,几位老前辈个个均内功精深,是以,他们虽已死去甚久,但却一个个都是面目如生。”
张老夫人道:“当真吗?”
萧翎道:“萧某从来不打诳语。”
张老夫人道:“你们进入禁宫之后,岂不使空气流入,破坏了他们的法体?”
萧翎道:“几位老前辈的法体,经过了数十年,早已干枯,想来不会再坏了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