瘦老者皮笑肉不笑地答道:“好说,好说,杜兄的耳目很灵,你也闻风赶来,咱们缘分不浅,想不到在这里会碰上头。”
杜维笙不理瘦老者的话,转头看着马君武和李青鸾问道:“两位可是昆仑派玄清道长的门下吗?”
马君武在荒庙神像后面,听他和点苍派权雁对话,知他是华山派掌门宗师,抱拳一礼,答道:“晚辈正是昆仑派门下,老前辈可是华山派的八臂神翁吗?”
杜维签听了一怔,暗想这娃儿还真有点邪门,只得点点头道:“不错,老朽就是杜维笙,你怎会认识我?”
马君武思量目前情势,不得不用拖延之法,笑道:“老前辈一派宗师,晚辈常听家师谈起老前辈的丰仪,家师和晚辈对老前辈都很敬仰。”
他几句话说得杜维笙满脸欢容,呵呵大笑道:“这就难怪了,老朽和玄清道友有过数面之缘,华山和昆仑两派都是武林中的正大主脉。”说至此,又转过口气问道:“风闻传言,令师得到了藏真图,可有这件事?”
马君武知此刻如果说不知,可能要惹怒杜维笙,那就更不好办,想了一阵,答道:“据晚辈所知,家师最近确得到一个精巧玉盒,不过盒里是不是藏真图那就不晓得了。”
杜维笙又问道:“令师已离三清观,到哪里去了,你知道吗?”
马君武未及答话,那瘦老者已暴喝一声:“好啊!你敢骗我,我先打发你再说。”
话出招发,蛇头杖“飞瀑流泉”向马君武猛点过去。
杜维笙竹杖“拦江截斗”架开蛇头杖,同对冷笑一声,道:“凭你蛇叟陈彪在武林的辈份,这样对付一个晚辈,不怕叫人齿冷吗?”
陈彪怒道:“你不要尽讲好听的话,你千里迢迢跑到湘北,还不是为的要抢人家藏真图?”
杜维笙大笑道:“这个倒是不假,藏真图谁都想要,不过能得到手的只有一个,玄清道人去处不明,他的徒弟正好做人质,昆仑派分光剑法和天罡掌驰名武林,你陈彪自信能胜得过昆仑三子吗?依我说,不如你卖个交情,让我把这两个人带走,也免伤和气。”
陈彪阴森森他冷笑一声:“杜兄说得很轻松,只怕事情不如你所想的容易。”
杜维笙道:“怎么?你真敢拦我不成?”陈彪一举蛇头杖道:“这倒不一定,你认为我不敢吗?”
杜维笙大怒道:“那你就试试看!”右手竹杖一招“迅雷声顶”迎面劈下,陈彪蛇头杖“腕底翻云”架开竹杖,趁势横扫过去,杜维笙长笑一声,纵身而起,竹杖展开快攻,只见一团碧影,挟着雷霆万钧之势,向陈彪打去,要知杜维笙是华山派掌门人,一派宗师,武功自是不凡,此时又急欲求胜,出手怪招连绵,招招狠辣异常,别看只是一支竹杖,在他手中,声势却非凡响,上下飞舞,丈余内劲风逼人。
可是蛇叟陈彪亦是江湖中出类拔萃人物,手中蛇头杖自成一家招数,两人二十年前就动过一次手,蛇叟败在杜维笙的手下,陈彪认为这是毕生中的奇耻大辱,因此潜藏九华山中,苦苦研究武学,功力较二十年前精进很多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