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褛衣老人目光移注到那两只黑色巨大身上,说道:“这两只畜生,可也是商兄养的吗?”
金算盘商八道:“兄弟远行西域,做了一笔买卖,钱没有赚到,却带了这两只虎獒回来。”
那褛衣老人道:“虎獒太不雅了,两只大狗就是,商兄有钱人,连那两只大狗,也带了一身富贵气,见着老叫化这副形貌、很不顺眼。”
金算盘商八笑道:“畜生无知,沈兄不用见怪,兄弟这里赔礼就是!”说罢抱拳一揖。
褛衣老人目光7转,投注到岳小钗的身上,道:“不得了,商兄的生意是越做越大了,连人口也贩卖起来。”
岳小钗心中恼怒,本待发作,继而一想,以商八在武林中的威望,对这老叫化竟然这般客气,看来又不似想和他谈生意,定然是一位大有名望之人,说不定就是侠名满江湖的饭丐了。当下隐忍下去。
只听商八打了两个哈哈,说道:“沈兄言重了,这位姑娘乃我们兄弟一位大大的主顾。”
冷面铁笔社九突然放下怀抱中的张乾,大步行了过来,冷冷接道:“咱们兄弟买卖事忙,无暇和沈兄叙旧,异日有缘再会。就此别过。”
那褛衣机突然放声大笑,道:“老二究竟是不如老大沉得住气……”
杜九冷冷接道:“沈兄可是有意和我们兄弟为难吗?”
那褛衣老人笑道:“岂敢,岂敢,老叫化这几年时运不济,年景不好,三餐难继,贵兄弟财宝如山,富可敌国,、也不在乎一笔生意赔赚,今日既叫老化子凑巧赶上,、还得请贵兄弟顾念旧情,分我些残茶剩饭。”
杜九冷笑一声,道:“枕兄既是有意找我们兄弟麻烦,干脆划出道来!”
那褛衣老人探手从面前大铁锅中,抓起一把米饭,一口吞了下去,笑道:“有道是穷不和富斗,你们两兄弟,富甲天下,老叫化穷无立足之地,如若斗将起来,老叫化是必败无疑。”
商八接口说道:“沈兄游戏风尘,侠名卓著,兄弟一向敬重得很……”
褛衣老人道:“好说,好说。”
商八接道:“咱们明人不做暗事,沈兄此来,想必也是为着那‘禁宫之钥’?”
褛衣老人道:“这个老叫化想是想,但只怕无福取得。”
商八脸色一变,道:“沈兄是请有帮手来了?”
楼衣老人道:“老叫化走了大半辈江湖,一向是独来独往,如果真有帮手,那也是无心的巧合。”
商八道:“兄弟有一件事,必得先行说明。”
褛衣老人道:“愿闻高论,老叫化洗耳恭听。”
商八目光一掠岳小钗,道:“这位岳姑娘令堂保存的‘禁宫之钥’早已卖给我们兄弟了,沈兄如若是为此而来,在下先致歉意,只怪枕兄来迟了一步,被我们兄弟抢了先着。”
楼衣老人道:“这么说来,那‘禁宫之钥’是已落在商兄的手中了?”
商八道,“迄至目前,兄弟还未见过那‘禁宫之钥’,不过这位岳姑娘已立约为凭,卖给我们兄弟了。”
楼衣老人又探手向那铁锅之中抓起两把冷饭吞了下去,说道:“请问这位岳姑娘,可是岳云姑的后人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