小左哈哈笑着，手一拍，道：“就是那四夫人，我以为正午王爷不回府了，倒也是好，省了一件事……没想到王爷又回来了，你还记得她说不要你做饭，自己要亲手去做吧？她还真去做了。”

宝把布料放膝上：“啊？”

小左道：“她做好了后，巴巴地叫人送了去，没想到王爷连吃也没吃一口，就问是谁做，这下便捅出来，王爷人也不见，只说‘谁做让谁全吃了’。”

他说到后一句，便学着凤玄略微暗哑嗓音，倒有几分似是而非相像。

宝听得瞪大眼睛，小左学完了，又乐得弯了腰：“我天，两个人押着四夫人，逼着她把那一锅子粥给吃了，我瞧她吃都要吐了……可还没吃完呢！”

宝听到一个“吐”，心里就觉得不舒服，手胸口抚了两下，又喝了口水。

小左见她不笑，便呆问道：“宝娘子，你怎么不笑？”

宝微微蹙着眉头：“为什么要笑？”

小左怔了怔：“她……她自不量力地……还想王爷面前邀宠，没想到偷鸡不着蚀把米，反而颜面扫地呀……你看上午时候她有多嚣张，很是看不起人，没想到转眼就丢了这样大脸，岂不是好笑很？”

宝叹了口气，说道：“那么王爷没有吃她做吗？”

小左点点头：“那当然，一口也没碰！唉……说起来真神了，王爷怎么一口也没碰就知道不是你做？”

宝正要拾起针线活重做，听了这句，心头没来由一颤，心里极地似闪过一个模模糊糊地念头，但是那念头极不可思议，因此连稍微清晰一点都不曾就沉没心底去了。

宝苦笑道：“谁知道，那王爷吃什么？不会又让我去做吧？”

小左道：“这倒是没有……大概是宫内吃了才回来吧。”

宝便没再说什么，只默默地又开始缝衣服。

小左本来是想告诉她这件事，让她也高兴一回，没想到宝只是惊奇了一下，全没些他意料中开心模样。

小左望着她安安静静飞针走线样子，不知不觉看呆，只觉得时光都好像停顿了，外头那些好笑、不好笑红尘喧嚣事也都数撇窗外，半点不沾身。

小左呆了会儿，鬼使神差地就问：“宝娘子，你真是给你那夫君做衣裳吗？”

宝手颤了颤，头垂得低，却不回答。

小左道：“其实……他既然那样儿了，你又何必……”本来想继续说，忽然想到黄公公叮嘱，便打了个寒战，赶紧转开话题，笑道，“哈哈哈……今天天气不错……”

正干笑，忽然听到外头一阵喧闹，小左心头一紧：“莫不是她气不忿，闹到这里来了吧？”赶紧出去查看端倪，没想到却看到外间丫鬟仆妇都跪地上，而正有个小小人影，从门口迈步走了进来，年纪虽小，派头却大，双手背身后，一双明亮眼睛楼内一扫，便看向小左。

小左怔了怔，继而脱口叫道：“殿下，您怎么来了！”赶紧扑上去跪地接驾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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