荆寒章力道果然很大,晏行昱的身子太脆弱,又是个极容易留下痕迹的体质,只是一下,那右边蝴蝶骨都被撞红了一小块,在皎白的后背上极其明显。
荆寒章的脑袋倒是一点都不疼。
荆寒章心疼得不得了,凑上前给他吹了吹:“疼?”
晏行昱的发都堆在肩上,他不自然地耸肩,一绺发垂下来轻轻盖住那艳红的痕迹,小声嘀咕:“痒。”
这点小伤根本用不着擦药,荆寒章心虚地吹了两下,就不敢再吭声了。
荆寒章盯着晏行昱的后背半天,干巴巴道:“行昱,你昨晚说……懂了,是懂什么了?”
晏行昱愣了一下,才磨磨蹭蹭地转过身来和他面对面。
“我已经和殿下很亲密了。”晏行昱眸子里全是认真,“所以想要再亲密一点。”
荆寒章怔然好一会,才意识到晏行昱好像是真的打算邀请他在雪地上踩脚印。
这明明是荆寒章这些年一直想要做的事,但被晏行昱用这么认真的神情说出来,荆寒章竟然不敢下手了。
荆寒章一边脸红,一边想着怎么拒绝,一边却又不受控制地有了反应。
心心念念的人正躺在自己身边,邀请他来采颉,但自己却扭扭捏捏,连手都不敢伸。
荆寒章突然觉得自己平日里的强势,好像每回都是在晏行昱的直白主动下溃不成军节节败退。
七殿下深吸一口气,决定找回主动权,他抖着手将那瓷瓶拿起来,故作经验丰富地挑着眉,道:“你会吗?要不要你殿下教你?”
晏行昱见他拿药了,忙点点头:“殿下教我。”
荆寒章彻底忍不住了,抬手将外面遮光的第二层床幔也打下来,遮住外面的阳光。
夏日炎炎,荆寒章在雪地上一步一步踩脚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