于凡凡确实是连杀了两人，造下了深重的罪孽。

她还吞噬了周纬和马志川的阴魂，带着三个孩子一起化身为煞，这本身就严重触犯了天条。

我把她的阴魂打散这是在帮老天爷的忙，对于她来说，我就算是她的天谴。

老天爷才不会因为我为民除害而来惩罚我呢。

于凡凡的鬼魂趴在地上一动不动，我以为她在考虑我的条件，就走上一步，从包里掏出一个小陶罐。

“别动！”

秦然突然对我大吼一声，我愣了一下，脚步一下就停在了原地。

“啊！！”

于凡凡突然身形暴起，抬着十只尖利的手爪就朝我劈头盖脸的扑了过来。

她脸色狰狞，张着黑洞洞的大嘴，眼眶里流出了两道触目惊心的……

鬼血泪！

我当场就给吓懵了，一时间竟然忘了要施法抵抗，就这么眼睁睁的看着于凡凡扑到了我面前。

各位看官，人在暴怒之时目眦尽裂双眼流血都已经很恐怖了，更何况是一个鬼！

爷爷留给我的“样板戏”里记载了一句话，神流泪，天地变色，鬼流泪，形散神灭。

我的心一下就凉透了，原来于凡凡并不相信我的话，她这是打算……

要拼着魂飞魄散，和我同归于尽！

鬼血泪和普通的鬼眼泪又不一样，要是鬼只是流下普通的眼泪，那就是要散掉自己一身修为，让自己魂归天地。

而鬼要是流出了血泪，那就是要把恶毒的诅咒施加在鬼魂上，在它魂飞魄散的同时，我就会遭到无休无止的诅咒。

至于诅咒是什么内容，那就只有鬼自己知道了。

就在于凡凡的鬼魂离我不到半米远，我已经认为自己死定了的时候，我的眼前突然闪过了一道灰影。

我根本就没看清楚秦然有没有抬脚，她就鬼魅一样的出现在了我面前。

几乎是与此同时，于凡凡的身影突然虚了一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