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那您还……”
阮续站起身,“把这个先给财务部,给管家回电说我会回去的。”
司遇接过文件夹,有些呐呐,她刚刚是不是说错话了。
疲惫的掐掐额角,阮续倒有些后悔给陆然放假的决定了,早知道还不如加点奖金。
正在塞班岛度假的阮望,在这宜人的气温下,莫名打了个喷嚏,揉揉鼻子,转身对买椰子的华人小商贩说道:“要个椰子,最大的!”
阮续踏着漫天的星光回到老宅,推开门第一眼看到的就是阮靖远头上扎眼的白色绷带,眼前蓦然回想起那晚的记忆。
月光下烟酒的腐臭,脖颈处的窒息感扑面而来,成为她躲不掉的梦魇。
握在门把上的手指因为用力而泛白,她低下头掩去眼里的狠意,嘲讽道:“二叔?您这是怎么了?摔的吗?”
阮靖远不自在的偏过头,话中带酸道:“阿续现在才下班吧?真是日理万机啊。”
坐到沙发上,阮续翘起二郎腿,漫不经心看着手指甲,“哪里,没有二叔忙。”
眼睑微敛,内藏锋芒,刃如白雪,刀刀都能要了眼前人的命,只是心中的声音传来,“现在还不是时候。”
阮续垂下眼睑,再等等吧。
两人相对两无言,还未开场就已经剑拔弩张 ,老爷子的咳嗽声传来,各自收起刀枪剑戟,又是互不相干的和谐模样。
管家扶着老爷子一步步下了楼,他目光在二人身上来回,“都回来了?好,那就吃饭吧。”
食不言,寝不语,这是阮家的传统,阮续食不知味,似乎每个这样的家族都会有各种各样的传统,以此来标榜自己的身份,借此隐藏内里的腐坏。
这样高高在上的传统阮续非常不喜欢。
饭后,阮靖远一脸谄媚的扶着老爷子去了沙发上坐着,“爸爸,我想跟您商量个事儿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