浴池水汽氤氲，热气腾腾，暖不起楚云汐一张冷脸。

顾承沐想起她浑身是血的模样，一阵心疼，将她拉进怀中。

“这件事你和孤细说一遍，孤一定会给你一个交代。”

“来人是詹事府的侍卫，说自己叫剑锋，拿着殿下的龙纹玉牌，说殿下要带我去郊外看风景……”

楚云汐偶人一般，冷着脸事无巨细说了一遍。

那一巴掌等于撕破了脸，楚云汐懒得再跟他装深情了。

顾承沐脸色越听越沉。

“詹事府的确有一名叫剑锋的侍卫，但他和夜羽一起外出了，孤的龙纹玉牌也没有丢失，那人做了一块一模一样的。”

楚云汐冷哼一声，抬眸看着他，“那人？除了你的好表妹，谁能对殿下如此关心，连殿下身上的玉牌花纹都记得一清二楚。”

“还有，殿下说这么多，是想说我蠢吗。”

顾承沐捏住了她的手臂，“你知道孤不是这个意思。”

楚云汐垂眸，拿开了他的手，“若今日受辱的人是我，殿下还会和我一起沐浴吗。”

顾承沐想到那个可能，心中一痛。

他喉结轻滚，“那不是你的错，孤不会因此厌弃你。”

楚云汐一怔，显然没想到他会这样说。

接着，她嘲讽一笑，“现在受辱的人不是我，殿下当然可以说出这种话。”

“也许殿下想的没有错，我是很蠢，不该这样问你。”

“怜怜。”顾承沐轻唤她。

楚云汐撇过脸不看他。

顾承沐很奇怪，她对自己如此冷淡，他却丝毫不觉得她逾矩，反而还有一种心慌的感觉。

感觉有什么东西，正在逐渐脱离自己的掌控，让他害怕。

“怜怜，我说过，这件事一定会给你一个交代，你不要这样。”

顾承沐丝毫没有察觉，他已经不用“孤”，而是用“我”了。

楚云汐极轻的笑了一下，带着嘲讽。

狗男人一次不忠，百次不用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