四名黑衣安保瞬间围住楼梯口,楚家二叔踉跄着撞在罗马柱浮雕上,领带夹崩落在地。
楚逸辰捡起滚落脚边的青铜镇纸,指腹擦过底部暗槽:"去年股东大会丢失的印章,二叔不觉得眼熟吗?"他转身向宾客举起镇纸,凹槽里凝固的印泥还残留着"楚氏董事会"字样。
满场哗然中,丁晓萱注意到楚逸辰后颈渗出的冷汗。
他看似从容的侧脸在吊灯下绷紧,方才替她格挡时撞到楼梯扶手的右手背泛着青紫——这个总是居高临下的男人,竟用身体护住了她。
"带二先生去休息室。"董事长用绢帕捂住剧烈咳嗽,银手杖却精准指向大门方向。
两名安保架着面如死灰的楚家二叔离场时,水晶灯忽然暗了两秒,再亮起时丁晓萱已被楚逸辰带到露台。
夜风裹着玫瑰香袭来,她后知后觉地发现珍珠手包裂了道口子。
正要俯身查看,带着龙涎香气息的西装外套突然罩上肩头。
"古河道的事,你瞒了我三个月。"楚逸辰的声音混着喷泉流水声,指尖悬在她锁骨伤疤上方又生生顿住。
月光将那些碎瓷片划出的淡粉色痕迹染成银白,像蜿蜒的星河。
丁晓萱摸出张泛黄的收据:"被瓷片划伤那晚,我在医院捡到地质队的废弃资料。"褶皱的纸片上印着城东旧医院的红章,日期正是她穿越来第一周冒雨送文件的深夜。
楚逸辰喉结滚动,突然攥住她手腕按在自己心口。
黑色衬衫下传来剧烈心跳,比她解开古河道谜题那刻投影仪的心跳监测曲线还要紊乱。"监控视频恢复那天,我对着你工位看了整夜。"
远处宴会厅传来《蓝色多瑙河》的旋律,丁晓萱的珍珠耳坠随抬头动作轻晃:"楚总现在相信学历不代表能力了?"她故意用回敬他初见时的讥讽,尾音却消融在突如其来的拥抱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