钱戏把手搭在他肩膀上,俩人在街上一边往回走,他还一边笑嘻嘻地讲道:
“说有个小姑娘到刷子工坊里做工,才干了两天就和东家闹翻了……她说我天天在这做刷子,身体都坐下病了!”
“嗯……然后那个姑娘哭着说,你看看我是不是都长出刷子毛来了?”
“然后那东家也没法劝她,只好自己亲身来证明,那不是做刷子落下的毛病……”
“结果姑娘‘哇’的一下哭了,她说你看!你还说不是病!你连刷子把儿都长出来了……哈哈哈!”
“钱大哥你好下流……”
“你不下流,是因为你没长大!”
“谁说的!我长大了,上一回……算了!反正我长大了!”
“上一回怎么了?”
见古夙罗说漏了嘴,钱戏倒是一下来了精神。
他用屁股拱了一下古夙罗:“赶紧说呀,怎么不言语了?”
“你还好意思说我下流?你个闷骚小鞑子……”
“不许这么叫我!”
“哦……是不是马姑娘?是不是是不是?”
“你闭嘴行吗?”
“想让我闭嘴也行,你告诉我她那刷子是长毛的还是短毛的,是直毛的还是卷毛的……哈哈哈哈!”
古夙罗终究还是被这个没皮没脸的钱戏,说得无地自容!
眼看着前边侯府到了,古夙罗肩膀一耸,甩开了钱戏的手,逃跑一样顺着门赶紧进了侯府。
“哈哈!洞房,洞房,春风入罗帐……”
钱戏摇摇晃晃地哼着小歌儿,喜滋滋跟在后面走了进去!
……
一刻钟之后,十人团开始向小侯爷燕然,汇报了整件事的经过。
苏信汇总了之前的侦查,把结果向燕然说得明明白白,当然最重要的还是古夙罗今天出府接头的事。
燕然从头到尾听完,却一个字都没说,示意让苏信说出十人团商议厚做的决定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