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还有,你跟人家法庭上打官司,一码归一码,下庭后态度好一点,一笑泯恩仇,别跟人家起冲突,把人逼急了,什么事都做得出来。”
律师是高危职业,和形形色色的人打交道,哪儿让人不满意,难免会招人恨。
她上半年看到一条新闻报道有人对判决不满意,深夜尾随报复当时审理案件的法官。
其实周靳声比她懂得多,不是白长她这几岁的年纪,不过还是配合点头,一副听进去的态度,也不知道是谁,年轻的时候拿酒瓶敲人脑袋,他不提,免得她急眼:“好,我听进去了。”
程安宁的情绪渐渐平息,蹭了他胸口衬衫都是泪水,她胡乱擦掉眼泪,“周靳声,你要好好爱我。”
“好,好好和你做。”
程安宁:“……?”
他眨着促狭的眼冲她笑,真气人啊,她佯装生气动手掐他脖子,他很配合,托着她的腰,防止她摔了,她的力气没多大,手指没有留指甲,更挠不着他,掐他脖子的动作改为摸他的喉结,因他仰头的动作,下颌和喉结线条紧绷,倒三角的线条,喉结的轮廓特别清晰。
周靳声看她脸上的泪珠,心脏无法控制地在紧缩,“程安宁,你比我勇敢,我是胆小鬼,没本事还碰你。”
喉结上下滚动,男人低沉温和的声线说出来的一句话,又把程安宁搞成泪失禁,疯狂掉小珍珠,悲伤止不住涌上来。
如同意识到父亲再也回不来的那个枕头被浸湿的深夜。
程安宁哭着哭着又笑,皱眉摇着头,“不是,你不是胆小鬼,在我心里,你很好,真的很好,不然我不会这么爱你。”
周靳声摸着她的后脑勺,低下头来与她额头相抵,呼吸灼热之间,他说:“宁宁,说你爱我。”
他要得到她最肯定最直白的话语。
“我爱你,我爱你,周靳声,很爱你。”
她一点都不带犹豫说爱他。
周靳声心满意足,胸口涌上一股热意,他注视着她认真专注且执拗,说:“再说一遍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