容枝枝颔首,倒也深以为然,可不是一无所有吗?不知越天策手上的银子,还有没有一千两,够不够重新置办些不值多少钱的家当。
她淡声吩咐道:“继续盯着吧,再有消息来报我。”
朝雾:“是!”
朝夕也是止不住笑:“齐子游怕是做梦都没想到,钧郡王是这么个脾气,说动手就动手,说把家砸了就把家砸了,奴婢觉得很是解气!”
容枝枝昨日在婚礼上,便已经看出了钧郡王是个不走寻常路的性子,京城的人大多讲体面,希望自己不动声色,就能将敌人收拾了。
像钧郡王这般火爆脾气,会去砸了四品将军府,还能把事儿办成的,整个京城……怕除了他,也就王家还有个王瑾睿,再难找出第三个人了!
她轻声道:“菁华郡主是钧郡王的独女,昨日齐子游在她的婚礼上捣乱,钧郡王今日生气也是合情合理。”
更别说,昨日宗政瑜还放了狠话,叫齐家等着。
钧郡王的女儿新婚燕尔的,且才刚嫁到婆家,哪里就好像个泼妇一般,大张旗鼓地去越家找事儿?
想来钧郡王也是明白这一点,所以便替女儿去出气了。
……
这会儿,越将军府。
所有人都是灰头土脸的。
齐子游两岁的儿子,被今日的动静,吓得嗷嗷大哭,越天策看了他一眼,亏得对方才两岁,不然怕不是也要被钧郡王一并打了。
齐允穿着中衣坐在地上,抱紧了鼻青脸肿的自己,一个中年老男人,眼泪在眼眶里酝酿,几乎都想哭。
这都是什么事儿啊,他以为自己落到这个地步已经够倒霉了,没想到这一大早的,还没从被窝起床,身上还穿着中衣,就被人提溜起来,拖到院子里打了一顿!
在大齐,贵族世家的眼里,穿着中衣示人,几乎就与裸丨奔无异。
为什么自己都已经这把年纪了,最后的一丝尊严,也要被人踩在脚底?
齐子游见着父亲的模样,也是心虚:“父亲,我……是儿子冲动了,不该在钧郡王府多说那些,害得父亲今日也跟着挨打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