左先生微微颔首道:“敢是樊钟秀樊老先生?”
尹剑平道:“正是,左先生可知道老人家住在哪里?”
左先生微笑道:“尹兄哪里来?找樊老又有何事?”
尹剑平近看这位左先生举止斯文,一脸正气,再者对方身居清风堡,当非恶人,不便相瞒,却也不便直告,当下抱拳道:“在下来自岳阳之岳阳门,有要事面谒樊老前辈!”
左先生乍闻“岳阳门”三字,脸上顿现惊异。那也不过是一刹间事,嘴里轻轻“哦”了一声,微微一顿,他遂面染戚容道:“尹兄不要见疑,不才得到传闻,似乎听说岳阳一门猝遭大敌,如今似乎已经不复存在了!”
尹剑平不禁黯然一叹,说道:“先生所言不差,在下正是特为此事,意欲面谒樊老有所享报!”
左先生点头道:“这就是了,尹兄所要面见的樊老正是不才敝东!既然如此,尹兄请随我来。”言罢步下石亭,向外踱出。
尹剑平跟踪步出,连声说道:“失敬,失敬!”
左先生手指一条岔道,微微笑道:“你由此直去,即可见一座建筑新颖的红色石屋,那就是敝东下榻之处了!”
尹剑平抱拳告谢道:“多谢先生指点!”
左先生一笑道:“尹兄既然身佩长剑,想必精于武术了?”
尹剑平微微一怔,欠身道:“哪里,只懂皮毛而已,却不敢言精!”
左先生笑道:“不必客气,敝东韬光清风堡数十年,虽是久已不问外事,只是心念江湖,却是有日无已,平日尤其醉心武学,不曾稍有懒怠,足下既是来自岳阳门,显系故人门墙,定为欢迎,只是……”说到这里,微微一顿,像是有话要嘱咐,却又打住,脸上频有笑意,却又暗含着几许神秘。
尹剑平观察于微,遂道,“先生如有指示,请不吝赐教,以免在下触犯禁例,实所不便!”
左明月笑道:“足下不必见疑,既承见问,不才倒是提醒一下尹兄了。”
微微一笑,这位温文儒雅的左先生道,“敝东醉心武学,近年来已近痴迷地步,且又自视极高,不屑与一般江湖之辈来往,由是在其居住之处,也就是通往这中心圆环道上,设有若干埋伏,用以阻遏一般武林宵小窥伺。”
“当然!”左先生笑容可掬地接道:“这类设施在深悉武学真功的行家眼睛里看来,却是不值一笑,自然也就无所谓构成伤害,敝东用心,不过旨在‘以武会友’,却是绝无别意,这一点尹兄切莫介意才是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