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然,陈时锦哪敢想她跟蒋厅南坐在一块聊谈,她竟然占上风。
“阿阮性子烈,你两在一块,你得多担待着点她。”
“我会的。”
蒋厅南端端正正的坐着,虚心听教。
陈时锦见这话耐用,她才敢继续往下说的:“她十岁我就带着她来京北,你都不知道,那时候她性子多倔,跟我吵架躲在屋子里,两天两夜不吃不喝,最后人晕了还是你谢叔砸门才把人救出来。”
聪明人的谈话,很多事都是言语隐藏中,需要自己去细品。
蒋厅南心下明了。
陈时锦这是在暗着告诉他,谢聿青对秦阮好。
“她性子是倔。”他迎合道。
“可不嘛,也亏得你谢叔这人脾气好,是我真不敢想母女两闹成什么样。”
蒋厅南也不打断,就那么静静听着她讲。
陈时锦跟他做了一年多的岳母女婿,这是头一次两人心平气和的坐在一起说话。
蒋厅南侧目,很快回应:“阿阮是个明白人,再怎么样,她年纪大点会理解陈姨您的一片苦心,天底下哪有不心疼自己孩子的父母。”
“都过去了。”
“陈姨,您想让她嫁给我吗?”
这话问出口的时候,陈时锦第一时间是沉默的。
说心里话,秦阮嫁过一次,这一次过得太凄惨,最终闹到离婚许久都不得善终。
人心隔肚皮,陈时锦是后怕的。
“说心里话,我不想。”陈时锦说:“她是我女儿,我自然比任何人都疼她,也怕她受那份罪,有些事经历过一次那叫经历,经历第二次是要命的。”
她无法保证,也没有上帝视觉,不能百分百的确定蒋厅南就是良人。
蒋厅南吞了口唾沫:“保证的话我也不想说,这种保证太虚伪了,我只能做给您跟谢叔叔看。”
秦阮进门时,看到两人正聊得和气。
她侧着脸看了好几眼蒋厅南,这才确定他是喝酒了。
眼圈微微的有些红,睫毛在眼睑处稍稍扑散着。
谢南州并未同她一块进来。
她拿起沙发里的外套,看向蒋厅南:“妈,那我们先走了。”
“嗯,路上注意安全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