包间很大,也很宽敞,每一寸地方都透着金钱跟权势的味道。
一张桌子上,坐着季淑真跟季醒,外加她跟蒋秉山,拢共也就四个人,明显的其他三人是一家人,而只有她是个彻头彻尾的局外人。
“阿阮。”
季淑真跟她打招呼。
秦阮敬了杯茶:“阿姨。”
季淑真跟她打过不少的照面,从心里来讲,她并不喜欢秦阮,不管是源于季醒的事,还是蒋厅南的渊源。
从里到外,总的来说就是一根深插在心底的钉子。
一日不拔除,难受一日。
蒋秉山开口说话:“小秦,你是几年前跟厅南结婚来着?”
秦阮回得很恭敬:“爷爷,是四年前的事。”
似在回忆着什么,蒋秉山没讲话,包间里也没谁敢再做声。
静静的过去五秒钟,蒋秉山才拖着他那一嘴苍老的沉声,道:“是,厅南今年32了,他是28那年快生日的时候结的婚,你林阿姨还来找过我,我那阵子身子不适。”
身子不适怕是由头,秦阮是清醒人,哪能人家说什么她信什么。
“爸,您别光顾着讲话,喝口茶。”
季淑真适时的把茶水递过来。
秦阮看到她越过自己这边,眼神微微撇了她一眼,有几分警告的意味。
她低头去端自己面前那一杯,假装没看到。
如果蒋秉山再问什么,那她便如实回答。
秦阮算是看清楚了,蒋秉山不是个好糊弄的老爷子,他很有心机,把她叫进来也绝非只是吃个饭,唠唠陈年往事的嗑这么简单。
“听阿醒说,您今天去看了阿峥,也是多亏得爸您待他不薄,这孩子骨子里不坏的,就是性子上有些……”
季淑真技术性的叹口气,眼角余光在看蒋秉山的面色。
老爷子面不改色,几乎是看不出任何异样。
正所谓九子夺嫡,做老子的那个是最清楚自己儿子心里在想什么的。
换作同样的道理,几家争斗,作为父亲的蒋秉山又何尝不知。
蒋秉山倒也不是没给季淑真面子:“人在里边还好,就是瘦了些,说是挺想你,你有时间抽空去看看他吧!”
季淑真连连应声:“是是是,爸教育得是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