越是有钱的人,越是贪生怕死。
这话还真是点到了点子上。
“我……”
梁喃气得脸都白了,眼睛气鼓鼓的瞪圆。
季醒窝在副驾上,面目卷着懒倦气。
他低声嘱咐:“以后没事你别去惹她,别到时候闹出事情来,搞得大家都不愉快。”
梁喃暗地里眼珠子都快翻烂了,嘴里却乖巧得很:“我知道了。”
季醒刚到家,就看见季淑真在家里等着他。
季淑真率先在他身上撇了撇,没作声。
“季姨。”
梁喃把人搀扶进门,对着季淑真唤了声,她嗓音甜甜的,季淑真倒也是乐得听,笑着回她:“阿喃几时也跟着来京北了,爸爸妈妈近来过得都还不错吧?”
“我爸妈好着呢。”
两家是世交,长辈也时常走动,季淑真看梁喃还是蛮欢喜的。
季醒在玄关处拖鞋,见他弯着脖子,拽了好几下都没拿到鞋。
梁喃弯下腰去取,季淑真及时制止:“阿喃,你让他自己弄,过来这边。”
她左右为难,最后还是提步越过季醒身侧,走到了季淑真身边去。
季醒换好鞋,脸上带着些许酒意:“妈,你来这边怎么也没提前说一声?”
“我要是讲了,你还会让我来吗?”
一看季淑真这状态就是来兴师问罪的。
季醒挠着头往里走:“最近比较忙,没抽出时间过去看你。”
季醒五岁的时候,蒋秉山给了季淑真一套房子在京北,地段算是京北城最好的,将近五百多平的小洋楼,近来季淑真一直都住在那边,还临时聘请了几个保姆佣人。
梁喃坐在旁,端起杯茶水放在嘴边抿一口,又抿一口,大气都不敢喘。
时不时拨两眼看看季淑真,又看看季醒。
母子两的脸上,一个比一个难看。
季淑真也不当她是外人,有话直说:“你爷爷过几日要去看你大哥,你得跟着一块去,从旁打点下。”
“妈,明周出车祸了。”
闻言,季淑真楞了一秒多钟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