闫文渊顷刻间捏紧了手心,面对小川伪善的脸庞目光如炬!

但是四目相撞间,他又极快的收敛了情绪,喉咙轻咽着某种克制不住的东西。

“你也不必威胁我。”

“我死了,小川君也活不了。”

小川慎太郎却是得意的笑了,手掌轻轻拍上闫文渊的肩膀,道:”我和文渊君不同,我死了,只是失职,我的家人不但不会受到影响,反而还会收到国家给的补偿。”

“但文渊君不同,文渊君死了不但家人要陪葬,就连国家,文渊君也背叛了吧。”

“毕竟没有人会为一个汉奸的死负责,甚至还会被人千古唾骂!”

撂下这句话,小川嘴角噙笑眼带得意的走了。

闫文渊全身都绷成一张弓!

等脚步声远去之后,喷涌的情绪再也压抑不住,直接将桌子上的东西全都扫落下去!

“小川慎太郎,我屮你姥姥!”

防空洞。

秦砺之的胳膊正在剧烈的颤抖,而身侧的邢兴文正在将他血肉模糊的胳膊上的衣服用剪刀剪下。

“撕拉”一声。

邢兴文的声音响起,“确定真的不要麻药?”

“不必。”

秦砺之失血的厉害,俊脸上已经是煞白一片,漆黑的瞳仁和鸦羽般的长睫疼的轻轻颤抖。

“那我可就给你挖子弹了。”

“嗯。”

剪刀入体,开始在血肉翻搅,剧痛如凿子般刻骨入髓。

秦砺之的瞳仁剧烈的颤动,却咬着后槽牙,硬生生捱到了手术结束,伤口缝合。

缝合好伤口之后,邢兴文起身,这一次的战斗突围出去一只小部队,却也给晋三旅重创。

这一批多了好多伤员等着邢兴文去处理。

邢兴文离开之后,秦砺之躺在布防室的床上阖上了鸦羽般的长睫。

就在这时,揣在他心口处的相机突然开始蛄蛹。

他心神一动,撑起胳膊起身,就从身上掉下一份份的化工原料使用手册。

看到这一幕,他的瞳仁一定!

顾不得胳膊上的剧痛,连忙弯腰将手册捡起来。

捡起来之后,首先映入眼帘的就是一行娟秀的字迹。

秦砺之: