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原本订了今晚的机票，走之前，我打算去看看雷普利的展，想知道你生前....你以前为什么那么欣赏他。”

这次的艺术展上的确有雷普利的作品。

初夏半信半疑地看着他，“那你看完以后知道了？”

娄帆有些气，还不舍得对她发，咬牙说：“知道了，这个人就是个有品位的装逼惯犯，虚伪至极。”

初夏竟然有点认同这个评价。

她扭开脸笑了出来。

娄帆轻轻牵住她的手，红着眼说：“轮到我问了吧。”

她知道这事躲不掉，淡淡点头。

可娄帆的问题竟然是——

“我能留下吗？”

初夏眨眨眼，不确定道：“你说留下指....”

“曼谷，我想在这里定居。”

他说完又补充：“还是你打算去别的地方？能不能提前告诉我一声？算了，我就买你隔壁的别墅，或者干脆给你当司机。”

初夏挣开他的手。

娄帆想抓住她，却又不敢去用力，只能任由她的手指抽走。

他看着自己落空的手，意识到现在仅仅是这样一个动作自己都会恐慌。

“你的根基在国内，你的亲人朋友也都在国内。”

“他们会理解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