按说不应该等到头七才办,可一开始官方告诉遇难者家属,打捞还有希望,所以一直在等尸体。
最后尸体没等到,等来一个记忆胶囊,说是用西太平洋的海水加飞机残骸粉末制成的,当做纪念。
当时林越怕蒋随舟接受不了,担忧地看向他,却听见他说:“为什么数量是两个,少了豆芽的。”
林越痛心的闭上眼,忍着泪跟对面的人解释。
老板除了第一天在机场晕倒,之后就开始处理黎小姐和她父亲的后事,期间每一次与官方联络核对打捞进度、签署残骸处置授权书、海葬事宜、黑匣子分析进度、赔偿诉讼是否放弃等等等等,一切细则,对一个刚刚失去爱人的人来说都非常残忍。
可蒋随舟只是麻木的,平静的,仔细的聆听,然后一一确认。
林越不知道他接受了没有,他自己都还介于接受和不接受之间。老板又要怎么接受昨天还好好的人,今天突然死了呢?
此时,蒋随舟正在一一与到场的人握手,表达感谢。
娄帆站在那张巨大的照片前,毫无知觉。
接到慕婷的电话时,他还停留在仙本那,一份讣告就这样猝不及防的出现在眼前,并且告知了他出席葬礼的时间。
他当时觉得慕婷是被盗号了,打过去准备大骂,却听见慕婷在电话里哭泣的声音。
娄帆空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