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会反复洗手,每次洗澡会在浴室里待很久,没人知道他在里面干什么,直到佣人发现他身上全是网格状的擦伤,有时甚至会用紫外线灯给自己消毒,导致皮肤灼伤。
佣人看到这样的少爷感到非常难过,但她知道告诉夫人没用,反而会让她变本加厉。于是她找了个机会,告诉了蒋老爷子。
毕竟是远亲的孩子,蒋老爷子当时还抱有一丝怜悯。
于是他让人秘密将蒋随舟送去做心理治疗,对外包括和蒋夫人都说是参加了青少年研学,寄宿一段时间。
没人知道那段时间的蒋随舟过得怎么样,只是当他回来时,佣人发现他的确没有了之前的那些强迫行为,但变得更加沉默寡言了。
也是从那时开始,蒋随舟成了一个完美的继承者。
他掌握了一切蒋夫人的喜好,满足她的期待,主动帮蒋老爷子分忧,知进退,懂分寸。
他像是一个完美的正常人。
但没有人知道,他因为过分压抑自我而将病情转化成了精神洁癖,并将一切症状都伪装的和正常人无异。这无疑需要极大的自制力和意志力,甚至稍有不慎就会崩坏。
后来随着蒋载兴长大,兄弟两人的相处模式和寻常人家不太一样。
正常的哥哥和弟弟有吵闹,谦让,或相亲相爱。
但蒋随舟像是蒋载兴的私人保姆。
他对于这个大哥的依赖到什么程度?
大概就是当他玩完女人,只需要给蒋随舟打一个电话,就可以直接拍拍屁股走人。
而蒋随舟会亲自拎着装满现金的箱子,再用强权逼受害者保持缄默,送她们远走高飞。
这样的烂摊子蒋随舟帮蒋载兴善后过十几次,游刃有余,并刻意助长他的这种习气。
他和蒋夫人一样,每次在蒋载兴闯下弥天大祸时,都会适时的在他耳边,如同恶魔低语一般,告诉他:
“没关系,我会帮你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