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克制着呼吸,尽力维持着平和,问:“她有没有受伤?”
“一大早就没见到黎小姐了,只有盛先生在家。”
他沉默了十几秒,最后只哑声说了句:“知道了。”
挂掉电话,沈斯仁直接穿了衣服。
医生惊讶的想提醒,这伤口没包,渗出的组织液会黏连在衣服上,到时候刚长好的皮肉又要掉一层。
“沈....”
才喊出一个字,只见男人已经阔步走了出去。
沈斯仁一口气开到公寓楼下,可真要上去质问对方时,又自觉没有立场。
初夏早已跟他切割的很清楚,他又有什么资格去帮她教训现在和她同居的男人?
这些天他一直不断压制心底的执念,试图就此放手。
可这一刹那,他突然好想问她——
离开了我,你过得幸福吗?
如果听到她说幸福,那他无论多么不甘,也绝对不再纠缠了。
可盛京时那样的男人,真的会给她幸福吗?
不甘终是战胜了理智,沈斯仁颤抖着手拨通了电话。
漫长的空白等待让他觉得仿佛血液都被抽干,后背的汗流过伤口,蛰的毛孔颤栗,可他似无所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