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馥郁大方笑笑,说:“我没说是你拿的,但在座的都是我们沈家的朋友,只有你,我是第一次见,不介意的话,麻烦你配合搜下身可以吗?”

初夏沉默的站着,周围全是窃窃私语。

她的手在口袋里紧握成拳,警卫已经上前要摸她的身体。

就在这时,一个温润的声音从后方传来,“住手。”

人群自发散开。

瞬间,初夏的心跳声盖过了雨声。

她看见一个男人撑伞从雨中缓步走来,车灯打在他身后,仿佛镀上一层光晕,每一帧都像放慢的镜头。

昂贵的皮鞋踩在被雨打湿的地面,鞋跟发出的声响一下一下敲在她的心里。

雨伞遮住了男人的脸,只能看见那模特一样比例的身材,尤其是西装裤包裹下的两条长腿。

黑伞缓缓抬起,棱角分明的下颌,高挺的鼻梁上架着一副斯文的银色细边眼镜,为他增添了几分清隽儒雅,遮住了眼中的些许凌厉。这是一个连头发丝儿都透着矜贵的男人。

警卫立刻主动上前接过他的伞,低声说:“沈先生,她偷了小姐的戒指。”

“有证据吗?”他的语气并不严厉,却不怒自威。

警卫迟疑地看向沈馥郁,不敢说话。

沈斯仁一个眼神过去,沈馥郁也不敢说话。

他叫人打包了西餐,然后亲手交给初夏。

“抱歉,我妹妹被我惯坏了,这些是厨房的新菜单,请你帮忙尝尝口味,可以吗?”

她永远忘不了他温润的浅笑和眼镜后垂眸看过来的瞬间。

那个时候的沈斯仁对初夏来说是一把温度适中的熨斗,熨帖了她的狼狈。

所以即便最后她被沈斯仁抛弃,她也没有说他一句不好。

“黎小姐,下雨了,这是为您准备的伞。”咖啡厅的店员拿了一把黑色雨伞给她,嘱咐道:“您还是早点回去吧,不然路不好走了。”

初夏点头谢过,付完账撑伞离开了咖啡厅。

她走后,一辆黑色奥迪缓缓停在初夏刚刚坐的那个窗口对面。

司机肩膀上都是雨水,侧头恭敬地对后座里的男人说:“沈先生,伞送过去了。咱们接下来去哪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