好像她安慰过后,他的心情更不好了。
“许棠棠,你冷不冷?”陆襟又问。
许恩棠裹紧身上的外套,“不冷。”
之后陆襟也没再说话。
山间寂静,只有风声呼啸。
许恩棠就这么静静地陪着他,陪他到那个漫长的夜结束,看见了那天的日出。
他身上的某一部分好像永久地留在了那个夜里。
此后变得更加凉薄。
但这些都与她无关了。
这一世,她不会再去找他。
不会走进他的长夜。
北城十一月的风比黎城大很多。
吹得人身上冷。
许恩棠从回忆里抽离,转身回房间换衣服。
露台的门被她从外面打开的一瞬间,一阵风自后面吹进去。
白色的纱帘被吹得大幅度飞舞,轻盈缱绻。
像流动的月光。
许恩棠的动作一顿。
隔着纱帘,她看到房间里有人。
谈霁礼正侧对着她,双手交叉抓着衣摆换衣服。
黑色的卫衣已经被他撩到腰上面了。
卫衣下朦朦胧胧是劲瘦的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