谈振宗打量了下许恩棠,笑了笑说:“长这么大了。我还看过你小时候的样子。”

他和谈霁礼的父亲谈振文长得有些像,但气质完全不同。

谈振文看起来很随和又独特,身上有几分艺术家的气质,谈振宗则气场更强,让人敬畏。

谈振宗还有应酬,跟许恩棠和谈霁礼讲了几句话就走了。

临走时还叮嘱谈霁礼,蟹别让老爷子多吃。

他走后,谈老爷子跟谈霁礼算起刚才的账。

“你又欺负那只八哥!”

谈霁礼:“您要不要跟它打听打听,到底谁欺负谁。”

笼子里的八哥还在叫着。

“你好——谈霁礼,臭小子。”

谈老爷子认定:“就是你欺负的它。”

他又说:“一只鸟能知道什么好坏,学舌罢了。”

谈霁礼附和地“嗯”了一声,“毕竟是您养的鸟儿。”

谈老爷子皱起眉,“臭小子,什么意思?”

谈霁礼:“我的意思是,它跟您一样,精神抖擞。”

许恩棠在旁边看得想笑。

前世她从这里出嫁,快到婚礼时经常往这边跑,也见过他们祖孙二人拌嘴。

当时她觉得谈霁礼整个人都鲜活不少,不光只是她印象里那个矜贵又有距离感的“二哥”。

谈老爷子轻哼一声,转头用和蔼的语气对许恩棠说:“棠棠饿了吧?走,去吃饭。”

许恩棠:“好。”

谈老爷子带许恩棠去饭厅,谈霁礼自觉地跟在后面,都不用叫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