许恩棠不再说话。

现在她想出去也来不及了。

被撞见她和陆襟晚上从假山里出来,更加说不清。

假山里的空间很小,许恩棠往后退了半步,与陆襟拉开距离,后背贴上假山。

即使这样,仍然很逼仄。

陆襟的气息存在感很强。许恩棠把脸偏向了一边。

刚过农历的十五,月光还很盛,透过假山的缝隙照进来,一片银色,让假山里不算很暗。

许恩棠半边的侧脸就在陆襟眼前。

脸上的泪痕还没干,下颌线条流畅润泽,在月光像块精致漂亮的冷玉,透着倔强。

“许恩棠。”陆襟看了她几秒,低低地喊了声她的名字。

声音压成了气音。

“我得罪过你?”

外面已经能听到脚步声了,不急不缓。

说话的声音是陆老太太和魏荷。

许恩棠抿唇不语,关注着外面的动静,随着她们走近变得紧张,怕被发现。

陆襟倒是一副无所谓的样子。

“亏我当年还安慰过你。”

许恩棠意外地看了陆襟一眼。

他说的是他们初见,她从爷爷的葬礼上跑出去自己一个人哭,被他撞见,他让何嘉煜在电话里给她讲笑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