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大哥，大嫂，你们打算什么时候补拍婚纱照啊？”

“婚纱照？”沈令仪看过来，疑惑问：“什么婚纱照？”

宝珠都有些难以直视那双明艳的双目，别开眼睛，有点尴尬地咳嗽了一声，才说：

“就是你们结婚的时候不是太急吗，没来得及拍婚纱照……”

他们季家真的亏欠大嫂太多了，婚纱照没有，婚礼也不像样。

沈令仪想起来了，那哪里是来不及，分明是季泽不想拍吧。

从结婚当天就分房睡的‘夫妻’，哪里有什么心情拍婚纱照，季泽恐怕都不想看见她。

往事再度被妹妹提及，季泽沉默了两秒，就在沈令仪以为他生气了的时候，忽然听到他说：

“就这周末吧，我腾出两天时间。”

婚纱照，婚礼……慢慢补。

沈令仪哽住，有种被赶鸭子上架的感觉，这两人问过她意见了吗？

“再说吧……”沈令仪的笑容有些勉强，“你不是很忙吗，而且这几天我要陪宝珠去参加节目，哪里有时间。”

她哪里有时间去拍什么劳什子婚纱照，马上离婚的人了，拍婚纱照有意义吗。

沈令仪回想了一下，似乎她还没有告诉季泽，自己打算离婚。

直觉告诉她，最好快点挑明这件事，否则会有麻烦。

季泽感受出她冷淡的态度，狭长黑眸看了过来，试图从她的表情捕捉到蛛丝马迹，可对方并没有在看他，她分明注意到他的眼神，但似乎不想回视。

他知道，一个人没有回答，或者避而不谈的时候，答案已经显现。

对方，并不想和他拍婚纱照。或者说，对方并不希望与他绑定，她在刻意拉开距离。

这反应与从前的沈令仪大相径庭，季泽忽然有些看不懂她。

“婚纱照的事情可以延期，”季泽最终还是给出空间，慢条斯理地看了她一眼，语气坚定不容反驳：“但明天要去看医生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