乔清灵跪在地上,眼眶泛红,泪水在眼眶里打转,一副泫然欲泣的模样。
“姐姐,嫔妾真的不是故意的呀,还望姐姐大人有大量,饶恕嫔妾这一回吧。”
说着,她连连磕头。
那额头触地的声音在寂静的亭中格外清晰,想来当真用了力气,不消一会便出现了一个红印。
还未等楚清音开口,那抹玄色衣角的主人已快步走来,正是裴元凌。
他原本听闻楚清音在此处,便想来与她一同赏画,却不想撞见这一幕。
“这是怎么回事?”
裴元凌皱着眉头,目光先落在楚清音身上,随后才扫向跪在地上的乔清灵,带着几分审视。
乔清灵见状,哭得愈发伤心,“陛下,嫔妾只是来与姐姐一同赏画,谁知不小心失手打翻了水洗,弄脏了姐姐的画作。嫔妾自知罪该万死,求陛下与姐姐恕罪。”
裴元凌微微皱眉,看向楚清音:“你没事吧?”
楚清音轻轻摇头,“陛下,臣妾没事。只是这幅画,臣妾着实费了些心思,本想等完成后给陛下一个惊喜,如今却……”
她咬着嘴唇,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:“没曾想这石凿的笔洗妹妹也能失手打翻,当真是好大的力气。”
裴元凌听了,心中对乔清灵的不满又多了几分。
他冷冷地看向乔清灵,沉声道,“既然知道是罪该万死,便夺了位份,日后留在宝华寺中赎罪吧。”
乔清灵听着他的话,如坠冰窖,哭得越发凄厉,“陛下饶命,嫔妾真不是故意的,以后定会小心谨慎,绝不再犯,求陛下饶了嫔妾这一次吧。”
她边求饶,边连连磕头,很快额头的红印便映出了血痕。
“乔嫔虽然有错,倒也罪不至此。”
楚清音轻叹口气:“若真将乔嫔留在这宝华寺,旁人或许会说臣妾容不下人,不如就罚乔嫔禁足三月,抄录佛经百遍,也好让她修身养性,诚心悔过,陛下觉得如何?”
留在宝华寺?
宝华寺乃国寺,她留在此处日子也不会差了,楚清音可不会让她这么好过。
这世上最磨人的还是那皇宫,只要失了宠,有的是人来踩一脚,她乔清灵不是仗着陛下的宠爱便想为所欲为吗?
那便让她试试冷宫中磨人的手段吧。
也算是在她离宫之前,替原主报仇了。
想起昨夜楚清音与他提及的过往,裴元凌便愈发厌恶眼前这跪地求饶的女子,冷声道:“那便照音音说的,立刻遣送回宫,不可乘坐马车。”
跟在裴元凌身后的陈忠良闻言,连忙吩咐了下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