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沁说到这里，顿了顿，“基本上都是南华金字塔顶端的那一波人。”

“教宗还有别的手段吧，只是这样，还不足以让那些人视他为神明。”

“的确有，还不止一种。”

沈沁眼中闪过一抹无力感，“其中最核心的手段之一，就是他宣称赐予那些人神水，可以恢复青春，延缓人体的衰老。”

李易闻言瞬间就明白了，衰老与死亡是人类最原始的恐惧。

教宗通过宣称神水能恢复青春，这种诱惑超越了理性，足以让任何人疯狂。

历史上炼金术士的长生药、现代抗衰老产业的热潮都印证了这种需求的永恒性。

当代社会中，这种操控术以更隐蔽的形式存在，从天价干细胞疗法到元宇宙永生计划，本质仍是利用人类对死亡的恐惧建构权力体系。

区别在于，现代教宗们往往穿着白大褂或科技精英的外衣。

那个人应该是真的能做到这一点，才能让那么多人对他奉若神明。

在李易的记忆当中，龙世贤和石美云就明显比同龄人至少要年轻十岁以上。

“那他们收集你们这些容器又是为了什么？”

沈沁脸上浮现出一抹痛苦之色，她苦笑着道，“当然是因为‘神水’的效果不是永恒的，服用多了也会出现抗性。

而且他们万一出现了别的意外，比如被枪击、撞伤、摔伤，还有别的绝症，这些可是‘神水’救不了的。

那个时候，只需要将他们的意识转换到新的容器当中，不止能重生，还能变相永生不死。

这世界上有谁能抵抗这种诱惑？”

李易听完彻底明白了，他们活着的时候，教宗能帮他们延缓衰老，快要死了，还能帮他们转换躯体。

这就相当于神迹，只要是人，就不可能抗拒得了。

“所以你们这些容器就相当于他们的肉身备胎，随时可能会被他们‘夺舍’。”

沈沁幽幽的叹息一声，没有说话，显然是默认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