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易县长,您消消气,听我给您解释。”
“解释个屁,你等着双开滚蛋吧!”情急之下,领导的形象荡然无存。
陈明信感激之余,认真道:“易县长,谢谢您的关心,我心里明白您的好意,但是县领导里谁也不是傻子,现场指挥要担责任,谁都不愿意去。”
“别人都不去,你冲上去做什么?我告诉你,特大事故一旦追责,谁都保不住你。”
“易县长。”陈明信倒了杯茶,递到易评梅的手边,小声解释道:“易县长,我是方山县阳明镇的人,这是我的老家啊!不管矿难原因是什么,以后如何追责,不能封矿整顿,否则,几万矿工的饭碗咋办?
易县长,人生最大的痛苦,莫过于背井离乡,咱们县没啥工业,封矿之后,这几万人想要挣钱,就只能去外地挣钱,老人孩子咋办!”
说到后面时,想起自己小时候跟着六爷生活的情景,陈明信眼眶潮湿,语调有些哽咽。
“陈助理,我没有批评你的意思,你哭什么,哎呀……”易评梅从桌子上抽了两张面巾纸,轻轻擦着陈明信的脸颊
温柔,安详,宛若童年时的春风来到了身边。恍惚中,陈明信轻轻握住了脸上的春风。
春风更加温柔地抚摸着陈明信的灵魂,直到一阵敲门声响起。
陈明信从幻觉中醒来,急忙松开易评梅的柔夷:“那啥,对不起啊,我不是故意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