杨玲也顺势附和：“是啊，劳先生，你就答应了吧。要是不答应，是不是觉得我们一家不够亲呢？”

秦锋看了看她们，淡淡道：“没有看不起的意思……好吧，等有空时我们再聚一次，不过，感谢的话就不用说了。”

杨玲点了点头，眼神一转，微笑着说：“既然如此，那就定了！择日不如撞日，今晚怎么样？你看……”

秦锋微微皱眉，说道：“这周我挺忙的，下午得出差一趟。”他随口应付道。

杨玲稍显惊讶，秦锋看上去总是那么淡定，不动声色。她并没有强求，只是轻轻一笑：“既然这样，那我们改天联系吧。”

秦锋点了点头，简单告别，朝丁山的方向走去，嘴里还不忘补充：“审讯结果出来后，我会给你一份，看看这个杀手的背景。”

丁山随即问：“你和他交过手，你觉得他来自哪里？”

秦锋思考了一下，答道：“金三角一带是最可能的，也不能排除朝鲜、韩国或日本。如果这不是针对我，难道是针对孔子？如果真是这样，我必定会追究到底。你回去查查孙大德的仇家，最好能查到些有用的线索。”

丁山点了点头，提醒他多加小心，随后便带着手下离开了。

然而，冷冰冰依旧紧跟着上来，突然问道：“那些人是你保安公司的人吗？看起来你们站在一起，简直像是某个部队在出动。”

秦锋没有对此做太多回应，淡淡地说道：“回去审讯那疑凶的时候，记得给我留一份记录，我也想知道结果。没什么事的话，你就去忙吧。”

冷冰冰嘴角微动，调皮地说：“你对我好一点，我什么都答应你。要是想要结果，那晚上你得请我吃饭。”

秦锋瞥了她一眼，不屑地笑了笑，然后招手叫了一辆出租车：“哈哈，如果你不给我拷贝，那我就找魏炳东或者贝贝去吧。”

冷冰冰气得直跺脚，她想要踢秦锋一脚，却又不舍得用力。愤愤地说道：“你真是不识好人心！没意思，没良心！”

秦锋懒得理她，继续招车，但路边的出租车全都是有人在坐，他无奈地皱了皱眉。这种时候没车真是太不方便了。

冷冰冰见他完全不理自己，气得更加不行。她走到他面前，抬起脚背轻轻踢了踢秦锋，但依旧控制着力道。“你……真是让我生气！不过你要去哪里，我送你一程。要不你跟我回局里，我给你再配一辆车。”

秦锋瞥了她一眼，摇了摇头：“算了，我打个车就行，别再麻烦你了。你的车……也好不到哪里去，免得又被你撞了。”

冷冰冰顿时暴跳如雷：“你……”

秦锋无视她的愤怒，心情倒是轻松，看到一辆空车驶过来，他立刻加快步伐，赶紧上了车。

“去市中心，”他告诉司机，“先确认有没有被人跟踪，再去章晓敏的小区。”

车到小区时，秦锋看到周小若的车停在门口，知道她今天休息，否则应该在医院。这么一来，他以后来这里会方便些，毕竟章晓敏是孤儿寡母，若遇到麻烦，很容易被人欺负。如果孙大德或秦朝生真派些混混来，恐怕她们的日子会很不好过。

没有看到隔壁的杜月芝，门紧闭着，想必她正在午休。秦锋见章晓敏还守在门口，便露出一丝笑容，做了个噤声的手势。他不想让杜月芝看到，毕竟那女人的眼神中总带着不怀好意的贪欲，总是盯着他，仿佛只要靠近，她就会扑上来一样。

进入屋内后，秦锋看到李艳正坐在沙发上，泪眼婆娑。他有些吃惊：“你怎么来了？”

章晓敏苦笑了一下：“孙亮的事我们都知道了。她确实怀孕了，在学校没什么朋友，只有芳芳肯接纳她。她不容易的，峰子，你别怪她。”

李艳抬起头，眼中满是泪水，声音哽咽：“现在他死了，我都不知道该怎么办……”

秦锋皱了皱眉，坐下后接过顾芳芳递过来的水喝了一口，心里却忍不住暗想：有个女儿还真是不错啊。

李艳再次泪流满面。

章晓敏轻声开口：“根据她说的，每个月这时候，孙亮都会给她一笔钱。可是现在，她身上没钱了。她还不知道该留下孩子还是打掉，留下的话，要抚养，不留下，打胎和后续的保养也需要花钱。而且她家里也有急事，尤其是她的兄弟生病了，瘫痪在床，父母也身体不好，家里就靠她每月寄的那点钱生活。哎，孩子真是太难了，外面辛苦着，也说是做家教赚点钱。”

秦锋目光定定地看着李艳，问道：“你说的都是真的？”

李艳点了点头，泪水无声滑落，最后她无力地伏在小凳子上，似乎迷失了方向，不知道该如何是好。

“别哭了。”秦锋的声音低沉，“那你自己打算怎么做？这个孩子，是留还是不留？”他说着，心里其实也不是滋味，自己解决了问题，却不希望别人因此痛苦，这可不是他想要的结果。

“他已经……”李艳哽咽着，“我留了孩子又能怎样呢？”